路上被綁了的四個人,很快被龍天韻親自押到了畫舫水岸之上。
當這四個人的身影出現的時候,少數人明顯注意到,季萌的臉色微微一變。
季征祥卻是兀自陰沉著臉,望著這四個人問道:“這算什麼?這四個人幹什麼的,難不成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
“四個人,兩輛馬車。”
龍天韻說道:“我遇見他們的時候,他們恰恰是把韓康寧和錢安歌堵在了一個小巷子裏!”
“他們把住了小巷子兩頭,一邊把一輛馬車弄壞,堵住我們的路。”
錢安歌站出來說道:“天韻趕到的時候,我們原本計劃下車步行,但是他們這四個人攔住去路,不讓我們離開。”
“很遺憾,他們遇見了我。不然的話,今天晚上可能就讓他們得逞了。”
龍天韻揪著其中一個人的肩膀,冷冷一笑:“自己說說吧,誰讓你們那麼做的!”
“他們四個人攔住這兩位秀才的馬車,與我叔侄何幹?難不成他們還口口聲聲的宣稱是我叔侄指使不成?”
季征祥冷笑一聲:“年輕人,不要信口開河,張嘴胡說,不要忘記,你們都是爹生父母養的,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們在外麵胡作非
為,肯定會心寒的!”
那四個人臉色慘變,眼神之中盡是慌亂。
他們不傻,果斷從季征祥的口風之中聽出了威脅之意。
誰個不是爹生父母養的,誰個又願意禍及家人?
四個人悄悄對視著,忽然就有一人開口說道:“我們是被逼那麼說的,我們根本不認識季進士,也不認識季舉人!”
有一個開了頭,另外三個果斷改口,大聲叫嚷起來:
“我們都是被逼的!我們也沒有故意阻攔別人!我們隻是車壞了……”
“救命啊!我們都是無辜的,求求各位老爺救救我們啊……”
“冤枉啊,各位老爺,我們冤枉啊……”……
四個人叫成一片,季家叔侄的嘴角固然悄悄泛起一絲絲的滿意,周邊的讀書人們卻是個個冷眼旁觀,沒有一個多嘴的。
大家至不濟也是單純的保持中立,但更多的人還是隱隱心向龍天韻,總感覺張一念身邊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在這麼多讀書人盡
數在場的場合無端挑事——至於這四個人的話語,對比一下季征祥剛才的話,誰又猜不透其中的隱約關聯。
“很好!”
龍天韻咧嘴笑了,說道:“看來我是沒什麼證據了。”
“你本來就沒什麼證據!你本來就是汙蔑!”
季萌精神抖擻,指著他喝道:“龍天韻我警告你,你膽敢當眾壞我們季家名聲,就算你是張影聖身邊的人,我們季家也不會放過
你!還有你們倆,韓康寧是吧?錢安歌是吧?你們走著瞧!”
韓康寧和錢安歌氣得咬牙切齒。
“好了!”
季征祥卻並不介意在此種情況下表現一下季家的大度,擺手說道:“這等粗鄙之人,本就不可教也。我季家何苦跟這種小人一般
見識?”
“不錯不錯,小人說起話來,總是道貌岸然的。”
龍天韻笑眯眯的忽然伸手,一把揪住被他抓來的一個人的後衣領,另外一隻手卻是在這人腰間一抹,將一塊令牌扔在台上,問
道:“這是小人家的標牌吧?還有這個!這個!這個!”
他出手如電,轉眼間就從那四個人的腰間摸出四塊令牌,全都扔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