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
張一念被錢安歌的話說的有點找不到北,上下打量一下戴著鬥笠的紅衣女子,卻一點都看不出熟悉的模樣。
他和袁沉魚是一起長大的,所以袁沉魚身上的一點一滴他都熟悉的很,這位紅衣女子怎麼看都沒有半點袁沉魚的影子,又何談
讓他鑽進了“美人閨閣”?
“還不承認!”
錢安歌有點不依不饒,嘻嘻哈哈的開玩笑。
韓康寧是老實人,這次也忍不住揶揄道:“張影聖,今天可沒人給你開玩笑,你忘了,上一次你那首詞是為誰寫的?”
“哪首詞?”
張一念更納悶了:“喂喂喂,你們兩位別鬧好不好?我寫過的東西多了,你們到底說什麼?”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一個清清雅雅的聲音從紅衣女子的口中輕輕吐出,玉音繞梁,自有一種溫潤如畫的感覺。
她開口吟誦的正是張一念畫舫文會上奪魁的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放入書架。
字字句句鶯鶯燕燕,不多時,一整篇詞就被她輕輕吟誦完畢。
她問:“張影聖,您這首詞寫的真好,寫到了……嬋娟心裏……”
但見她輕輕伸出纖纖玉手,摘掉了頭上的鬥笠,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頓時闖入張一念的眼簾,正是畫舫花魁,嬋娟姑娘。
……
“沒有。”
西北邊陲某處城鎮之中的當鋪裏,惜字如金的少年頭也沒回,斷然回絕掉了老先生的提議:“太遠,不接。”
“先別忙著把話說死。”
老先生笑眯眯的說道:“這趟活兒,賞金五十萬四銖錢。”
“五十萬?”
少年明顯有所震驚,微微側首,一雙鋒利的眸子落在老先生的臉上,似乎是想用自己的眼睛來判斷一下老先生的這話是真是假
。
“就是五十萬。”
老先生給了他一個非常肯定的答案,說道:“當然,如果你希望我幫你按老規矩,置換成為籠沙草的種子也沒問題,當然依舊是
老規矩,扣你一成做傭金。”
少年終於忍不住回過頭來,問道:“當真?”
“當真。”
老先生點了點頭,說道:“四十五萬四銖錢的籠沙草種子,你該知道,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任何人有這麼大的手筆,就算你有錢
,也買不到這麼多。怎麼樣?考慮考慮?”
少年猶豫了一下,慢慢搖頭:“白銀?難!”
“看來你還不知道青銅賞金榜更新的事吧?”
老先生輕輕笑了:“原來青銅賞金榜榜首天下第一舉人關滄海已經退居第二,他的賞金不變,維持原來的十萬四銖錢。你的目標
是新任榜首,他的賞金比關滄海足足多出四十萬,是青銅賞金榜上史無前例的高價。”
少年微微皺眉:“價高,難成。”
“價格的確高,但未必事情難成。”
老先生說道:“新任榜首論道位境界,隻是秀才,遠遠不如關滄海。隻要找準機會,真殺起來不難。”
少年繼續皺眉:“秀才?”
“人族影聖。”
老先生非常直白的報出目標的身份,然後說道:“你該知道,他的的確確就是一名秀才。”
少年沉默了。
這裏是人族疆域的西北邊陲,這裏的消息十分閉塞,然則這一樣阻攔不住人族影聖的大名在這裏如雷貫耳。
但凡是個人,都知道人族影聖的一些基本資料,知道他的確就是一個秀才。
“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老先生繼續說道:“這畢竟是青銅賞金榜上公開的任務,所以準備動手的人並非指定,任何人都可以報名;不管你們是聯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