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之力,是基於無限尊崇而誕生的。
就如程張書和聖道墨泉,代表了書法藝術的一個高峰,才會收到書法愛好者的尊崇一樣。
這本《聲律啟蒙》放入書架,張一念其實可以理解為什麼會被判定為淩煙境界——客觀的說,這樣的一本啟蒙書,在漢皇朝這個時代的
確顯得格外的清麗脫俗——然而,若說這本書居然可能獲取讀書人們的尊崇,卻還是讓他感覺到萬分的不可思議。
在他看來,這本《聲律啟蒙》放入書架之於現在這個時代,最大的功效就在於範例,根本不具備領先於時代的知識特性。
這樣的一本書,如何能夠催生信仰之力?
張一念有點很難理解。
但稀疏的信仰之力的確是存在的,他之所以一直忽略這一點的關鍵在於,如此稀疏的信仰之力,在他感知之中本來就不明顯,
偏偏這些信仰之力一經進入攬勝道心,隨即就被五葉水靈藤給吸收掉了。
“信仰之力?”
張一念思來想去,依舊難以捕捉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
六月初三。
張一念如常起床,去餐廳吃早餐的時候,意外發現這天早晨陪他吃早餐的人居然隻有袁沉魚。
“天韻和修文呢?”
張一念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他們怎麼沒來吃?”
“他們忙著呢。”
袁沉魚其實也沒等他,碗裏的小米粥隻剩最後一口就喝光了;她粗略收拾一下自己的碗筷,過來張一念這邊,幫他整了整身上
的衣衫,才說:“你也快點吃吧,今天可能會有點忙。”
說完這話,她轉身要走。
“等等!”
張一念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今天忙什麼?”
“修文沒去告訴你?”
袁沉魚愣愣神,又笑了,說道:“可能修文過去找你的時候你還沒睡醒,我昨天給他說過的,要是你沒睡醒,就不吵你。”
“今天一大早,郡守大人就派人過來送了信兒了,說是接到了聖殿通知,依慣例,今天要開一個《聖途》放入書架的文會,好像是為了這
一期殺人詩的事。”
她說:“郡守大人原本是考慮在郡守府舉辦的,不過考慮到你現在的安全問題,還是決定在別園這邊舉行一個小範圍的文會。”
“呃……”
張一念有點撓頭,說道:“公孫先生也真是的,昨天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
“郡守大人的信使說了,公孫先生就知道你會抱怨這一句。所以,公孫先生還有一句話讓郡守大人轉達。”
袁沉魚掩嘴一笑:“他原話說:都是些小場麵,形式上隆重,本質上也就是相互吹捧一下,不用放在心上。”
“噗……”
張一念差點沒笑噴:“公孫先生好……耿直!”
……
不管怎麼說,公孫先生讓人捎過來的話,讓張一念對這個所謂的文會,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自然也就真的沒怎麼放在心上。
文會布置和前期準備,是別園的小人們最先開始著手的,不過相對較大的工作量顯然也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早飯之後,來自
郡守府的下人們也在明信歐的親自帶領下趕到了,參與到了整場文會的準備工作之中。
偌大的前廳被收拾出來,重新布局,前院的所有犄角旮旯的位置也都被仔仔細細的清掃整理,力求潔淨無塵,整個別園在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