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在樓梯間成堆的木料之中爆開,成百上千失去了沈嘉木控製的木料在巨響之中碎裂成為成千上萬片,向著四麵八方橫
飛出去。
首當其衝的沈嘉木,被至少三四百片木料正麵擊中,有些木料隻是咋疼了他,但還有一些木料卻是直接紮入他的身體,在他身
上留下差不多上百片倒豎著的木料。
每一片木料都帶著血,上百片木料的集合,讓在木料碎片衝擊之中倒飛十餘丈的沈嘉木看著像是一隻畸形的刺蝟。
相對次之的宿德潤也受到了至少一百多片木料的攻擊,少數木料同樣釘進了他的身體,更多的木料卻像是刀刃一樣,在他身上
切割出一道道的血口。
數十道血口橫生,染紅了宿德潤身上的白衣。
至於關滄海、曹君昊等或遠或近的邊疆將官們和兵閣侍從們受到的衝擊略小,但偶有躲閃不及的,也是被木料直接紮入身體,
鮮血入注。
就連遠在印刷工坊院子之中的張一念和嬋娟姑娘,也受到了迸飛過來的木料碎片的攻擊,好在他們離著酒樓的距離已經有點遠
了,而且他們也沒有受到針對性的攻擊,所以這些木料碎片並沒有對他們造成直接威脅。
倒是被白格和赤腳聯手力量攻擊之下的潘先生節節敗退之際,被一塊木料碎片割傷了後背。
蒲老無疑是三位宗師之中離著酒樓最遠的一個,但是蒲老同樣收到了極具針對性的木料攻擊。
巨響之中,至少有三四百片木料非常集中的衝到了蒲老的麵前。
蒲老怒吼一聲之間抬起了雙手,用寬大的袍袖遮在了身前。
灌注著他的力量的袍袖的確將一部分木料悍然攔下,但來自於木料本身的衝擊力,卻還是硬生生的把蒲老砸出三丈距離。
原本就已經受到破壞的房頂,因為蒲老的向後劃出,大片大片的瓦片被蒲老的腳後跟撞飛。
而當蒲老勉強放下袍袖的時候,卻見他下巴上那一大把的白胡子已經被斬斷多半,參差不齊,看上去像是被貓啃得一般。
爆發於酒樓樓梯間的木料碎片,不過一個瞬間,幾乎傷及投影空間之中的所有人,哪怕三位宗師境界的讀書人,在這樣的衝擊
之下,也沒能幸免。
當海量木料碎片已經拋灑完畢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的重回酒樓。
酒樓已經被毀壞殆盡,整座酒樓都已經不複存在,就連周邊的一些建築物,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波及,觸目所及,盡是一片殘
垣斷壁。
然而就在酒樓原來所在的大地之上,一條通體灰色的龍形骨架漂浮在半空中。
這幅龍形骨架,有十丈長,單單一顆頭骨就有半個房間大小。
空空蕩蕩的頭骨眼窩之中,明明根本不存在眼球,卻總是讓人感覺到一種桀驁不馴的目光的存在。
死海骨龍,可不就是一條骨龍?
……
現實世界。
印刷工坊的周邊,眾多建築物上接二連三的出現裂縫。
裂縫四周,點點沙塵滑落,發出沙沙的聲響。
離著酒樓最近的建築物之上,就連某些房屋的瓦片也跟著發出碎裂的聲響,甚至可見片片碎瓦從房頂上滾落下來。
“都撤離了沒有?”
勒住馬韁繩的明信歐緊張兮兮的問一名準備從身邊狂奔而過的城衛軍。
“稟報明公子,明大人所說,方圓三百丈之內的百姓已經全部撤離!”
這名城衛軍抱拳彙報說:“所有百姓現在已經全部被集中到了內城城門附近!”
“在擴大方圓五十丈的撤離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