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
魚同化猛的大叫一聲:“我確定!”
他想好了,與其按照韓德佑所說的,因為不回答而默認下蔑視聖位的罪名,遠遠不如他自己勇敢的確定下來。
唯有如此,才能讓人真正感覺到他的決心,而不會上來就把那頂誣告的帽子給他戴上。
誣告?我呸!我是理直氣壯的告他張影聖好嗎?
沉默之後的一聲吼,顯得格外的突兀,就連韓德佑夜北他這一聲嚇一跳。
韓德佑臉上的肌肉猛地一抽,說道:“魚同化,有理不在聲高,你嚇唬誰?”
“這位老大人,先前您提到的蔑視聖位之罪,是我此前並不知道的,所以我才會有些吃驚之餘,又有些猶豫。”
魚同化說道:“但是我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情我魚家本是受害者,我為什麼就不能理直氣壯的把我的訴求說出來?我就是要告張
影聖倚仗權勢,霸占我家祖宅!蔑視聖位的罪名,我認了!我寧願挨上十記打魂鞭,也要揭開張影聖的真麵目!”
何其義正言辭?何其理直氣壯?
“很好!”
韓德佑凜然說道:“既然你認罪,那就領受懲罰吧!”
言罷之時,一道流光豁然從韓德佑的背後飛出,凝於身前,正是一道刑閣令牌。
蔑視聖位之罪名,說是針對翰林境界以下讀書人以及普通人,應該算不上什麼重罪,但其罪孽本身,卻是刑閣,乃至聖人宮極
其抵觸的。
聖道尊嚴,豈是尋常人等可以隨意玷汙的?
是以,罪名一旦城裏,根本無需上報邢閣和聖人宮,任何一名刑閣閣臣或者刑閣侍從都能直接執行刑罰!
但見令牌流轉,於眾目睽睽之下演變成為一條長鞭。
長鞭乃天地清氣所凝,向外散發著瑩白色的光輝。
光輝纏繞在長鞭之上,熊熊燃燒,就好像有無盡火焰在燃燒。
韓德佑輕輕抬起一根手指,照著長鞭一指,厲喝一聲:“行刑!”
長鞭豁然一抖,徑直抽在了魚同化的身上。
“嗷——”
……
張一念靜靜的站在那裏,端著杯中尚未飲下的酒液,看著魚同化,臉上的表情風雲不驚。
魚同化,是一個他幾乎都快要遺忘的人,他對這個人的印象還完全停留在去祭拜魚正誠的那一天。
就在那一天,魚同化和魚家二叔給他留下了極其惡劣的印象。
而今,看到一記記鞭子抽在魚同化的身上,他又怎麼會心生惻隱。
倒是清河宴在場其他人,聽著魚同化的聲聲慘叫,都有一點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是十記打魂鞭,所以大家親眼目睹鞭子落在了魚同化的身上,但是魚同化的身體體表卻是看不出半點被長鞭抽擊的痕跡,看
不到衣衫碎裂,也看不到血肉模糊。
這些鞭子,是直接落在魚同化的靈魂之上的!
比之身體上的疼痛,這種院子靈魂的疼痛更加讓人痛徹心扉。
一記記長鞭之下,魚同化的臉是變形的,一嘴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甚至於大家還看到了他牙齦上滲出來的血跡。
毫無疑問,正常有助於抵消疼痛的慘叫,在承受打魂鞭的刑罰的時候,根本無效。
於本心之中,大家對魚同化狀告張一念的事情是抵觸的,但是看著魚同化在一記記打魂鞭的抽擊之下慘叫不已,又都些於心不
忍。
但不可否認,魚同化今天給所有人提供了一個最為鮮活的例證,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掂量一下,蔑視聖位將會麵臨一個什麼樣的
下場。
啪啪啪啪……十記打魂鞭打完,長鞭收回,重新化為令牌,被韓德佑攸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