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這兩天錯過了不少戲。”
張一念是被道心之中吸附的大量文字鴻雁,以及此時此刻還在朝著他的道心之上快速飛來的文字鴻雁嚇了一跳。
他首先撿著其中相對熟悉的一些人的文字鴻雁看了看,隨即明白了文字鴻雁大爆發的原因。
敖詠玄注意到他嘴角翹起的冷笑,好奇的問道:“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戲吧?”
“是有些搞笑。”
張一念撿重點給他略微一講,最後問道:“一個多月前季家的貨運船被毀,應該也是天韻的意思吧?”
“嗯……”
敖詠玄也沒什麼好瞞的了,說道:“具體情況不明,就是有天晚上,天韻少爺忽然聯係我們,說要做點事。”
“你知道的,他此前算是離家出走,後來我們雖然已經知道了他的位置,但為了確保他還是‘離家出走’的狀態,龍帝爺爺約束我
們,他不找我們,我們就不能主動聯係他。”
他說:“所以,天韻少爺那天說要做事,我們非常高興,即可指揮了黃河河道沿途所有擔任河神職務的龍族,以及部分其它水脈
之中的龍族,但凡是和季家有關的船隻,一概搗毀!後來才知道,是因為有個叫季萌的在小清河宴上出言不遜,汙蔑於你。”
“再後來,也是天韻少爺說,你沒怎麼生氣,罷了罷了,我們才收的手。不過我們倒是記住了這件事,這次季家那個季萌又搞事
,黃蘆河的那位兄弟傳來消息之後,我們正為天韻少爺的情況擔心呢,哪能等著他以後發話?”
敖詠玄冷冷一笑,說道:“辦他!必須的!”
張一念笑笑,沒說話。
他這一會認為,和龍天韻認識之後,都是他在帶著龍天韻讀書,帶著他學習各種道理,但現在知道,龍天韻從他上次參加秀才
考試的時候,就開始暗中幫他處理各種麻煩事,心裏總是有些酸酸的。
敖詠玄皺眉問道:“張伯爵,這次是不是給你惹亂子了?”
“沒有,我得好好謝謝你們。”
張一念收斂一下心情,說道:“我原本認為,季萌惹是生非,和季家有關不假,但歸根結底還是他個人品行有問題。但現在看來
,季家其實本身也有問題。”
“不管是季征祥第二天到我門口負荊請罪,還是季家老翰林早朝之上給皇帝陛下出難題,其實都是完全從利益出發,其中的悔意
占多少,可以說微乎其微。”
他判斷說:“這是一個為了利益,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的家族。”
“所以呢?”
敖詠玄的眼神有點莫名其妙的發亮:“要不要讓暴風雨給他們來的更猛烈一點?”
“還來?還來什麼?”
張一念有些好奇:“你們不是已經把季家所有下水的船隻全都毀了麼?”
“季家的主要收入來源是河運事業不假,但季家的收入並非全部來源於此。”
敖詠玄說道:“就好像很多人認為我們海洋水族一直都是生活在水裏,跟人族一點直接來往都沒有一樣,其實我們海洋水族還有
不少人幻化人形,混跡於人族疆域,從事各種行業。”
“季家的底細,你們人族未必完全清楚,但我們卻掌握著各種渠道。”
他哼哼冷笑道:“如果說毀了季家的河運事業是斷了季家一根手臂,你信不信我現在一聲知會,明天早上季家就會發現另外一根
胳膊也少了大半?”
“嗯……”
張一念略一斟酌,說道:“留點後手吧!暫時先不用這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