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
郡守府後院,阿貴彙報的消息讓膠東王、陽信公主和劉陵都有些意外;膠東王納悶的說道:“黎祁這麼柔軟的食物,張影聖也不
能吃嗎?”
“袁小姐親自試了試,說是喂不進嘴裏。”
阿貴說:“不過袁小姐說還是要謝謝王爺,她聞著黎祁有股豆味,所以又試了試喂張影聖喝豆漿,發現張影聖能夠喝下豆漿。”
“也好。”
膠東王有些欣慰的點點頭,說道:“最起碼總比終日隻是米湯好些,換換口味也是好的。”
“真沒想到,張影聖的情況居然這麼嚴重。”
劉陵問道:“那張影聖現在醒了麼?”
“還沒完全醒。”
阿貴說道:“袁小姐說,張影聖一天最多能夠清醒半盞茶的功夫,而且醒過來之後,看著也不是十分清醒,挺可憐人的。我原想
進去看看,袁小姐說張影聖現在情況太差,一來看了也說不上話,二來他也不想讓別人看到張影聖現在這個樣子。”
“苦了沉魚姐姐……”
陽信公主眼圈一紅,哽咽著說道:“改天我去看看沉魚姐姐,也不知道她方不方便見我。”
劉陵心頭一動,問道:“公主,到時候方便的話能不能帶上我。說句實在話,我對張影聖身邊的這位袁小姐十分好奇,張影聖榮
光之時也還罷了,現如今張影聖突遭大難,她不離不棄守在張影聖身邊,著實令人欽佩。”
“嗯,我找個時間,到時候喊著你。”
陽信公主說道:“你見了就知道了,沉魚姐姐特別溫婉的一個女孩子……”
膠東王悄悄的挑挑眉梢,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他已經吃過午飯了,午飯之中就有劉陵帶來的黎祁。
黎祁的味道雖說的確挺別致,但留在嘴裏的渣渣也著實讓人有些不爽。
……
張一念這天下午精神頭稍好一些,指揮著白格和袁沉魚辦了一些事。
最早,他讓他們秤了一斤四兩新鮮的幹黃豆,用清水泡了兩個半時辰,然後要他們把泡好的黃豆稱重,配備了同等重量的清水
,磨成了細膩且嫩滑的豆漿糊。
這些豆漿糊稱了稱,大概有六斤四兩的樣子,張一念又讓他們燒了熱水放涼,摸著不熱也不太涼的時候單獨秤了三斤二兩出來
,和豆漿糊均勻攪拌在一起,最後又讓他們搬去過濾。
過濾用的工具,是他在泡豆子的時候讓白格帶著白修文簡單製作的——木頭釘成的方形框架上鬆鬆垮垮的掛上了一個用幹淨白
布兜成的布袋,也就成了。
這個工具需要他們倆掛在廚房裏一口閑置的鍋灶之上,把攪拌均勻的豆漿糊倒在布袋裏,而後搖晃木頭框架,促使豆漿糊從布
袋底部流出。
反複三四次,才算完成。
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他答應袁沉魚做豆腐的事情做準備,但對於這個時代的人們而言,前期泡豆子、磨豆漿的活還算依稀平常
,到了過濾這個環節就有點不太習慣了,中間一旦發現有什麼情況,白格就趕緊飛奔回來問問他。
躺在床上的張一念有點惆悵,心說前邊這些活不緊不慢的幹也還罷了,等到做豆腐的電漿那一步,可是一個需要把握好時間火
候的活,白格再這麼來來回回的就可能要出岔子了。
他忍不住嘀咕道:“要早知道我也有臥床不起的那一天,是不是該提早預備個輪椅在家?”
這當然隻是自嘲的話,誰會沒事在家給自己預備輪椅?
一個聲音卻是於此時在他道心之中悠悠傳出:“主人雖然沒有輪椅,但是有木馬。”
張一念一愣神,判斷出這是木馬器靈的聲音,心頭不覺一笑,用神識告訴他說:“木馬雖好,我現在也沒辦法騎著木馬出去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