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見?”
張一念笑了笑,卻是猜透了他的心思,問道:“聖主牌的問題?”
聖主牌,是一個讀書人考取舉人道位之後,很難回避的一個問題。
童生和秀才時期,考慮到讀書人的思維未必定型,未必能夠例行麵對自己的人生,所以在那個時期聖人宮也不主張讀書人選擇
聖主牌。
但讀書人一旦考取舉人道位之後,往往會被認定,已經具有了獨立且準確的思維方式,一般都會被要求選擇聖主牌,作為一生
的進取方向。
或者道家,或者儒家,或者工家,或者……
總之,不管什麼家的聖道,選擇其中一條聖道,作為自己的主修方向。
一旦選定,讀書人就會成為所選擇聖道的門徒,並且受到所選擇聖道的庇護。
尤其很多出身寒門,往往十分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盡早選擇聖主牌。
唯有如此,才能夠在前進的道路上有所依托。
要知道,寒門學子的背後沒有背景,如果沒有聖道庇護,一旦出點什麼事,就必然麵對孤軍奮戰的情況,往往就會捉襟見肘,
受製於人。
而有聖道庇護,作為本家聖道的門徒,麵對這種情況就會有聖道本身和聖道其他門徒作為後盾。
說句不好聽的,選擇聖主牌,其實就是選擇一方勢力,前去投靠的意思。
“是啊……”
孫聖訕訕一笑,說道:“這個問題文道上雖然有討論,但是涉及到聖道,討論沒有展開。但在聖人宮,現在很多人都在猜測你的
選擇,或者說都在期待著你的選擇。”
“儒家、工家、醫家在這個問題上十分希望知道你的答案,其餘諸家或許觀望的態度更明確一些,但也都有類似的意思,畢竟,
像是農家、雜家、陰陽家、縱橫家什麼的,都沒看見你在他家聖道上的創見。”
他嘿嘿一笑,說道:“我們兵家雖然也沒看到你的創見,不過你寫了那麼多的殺人詩,兵家內部也對你非常期待。”
“孫聖,您這麼說的話,我反倒更加不好做出判斷了。”
張一念苦笑道:“儒家、工家和醫家,我都有比較熟悉的人。兵家更不用說,您就在這兒呢,您說讓我如何選擇?”
“終究是要做出選擇的不是?”
孫聖說:“不怕你笑話,如果我是你,我可能灰選擇兵家。”
“孫婆賣瓜自賣自誇麼?”
張一念樂了,問道:“為什麼?”
“這個需要問麼?兵家手裏有刀!”
孫聖驕傲的說道:“不管什麼時代,武力終究是必須的,沒有武力支撐,說什麼都是白瞎。就好比你吧,你說你為什麼年紀輕輕
的就被公孫四十三先生做主搞了一期《聖途》出來,看中的不就是你的殺人詩?”
“殺人詩就是武力啊,高級武力!”
他振振有詞的說道:“我承認兵家失於優雅,但兵家流於強大好吧?你想想,如果你受到兵家聖道的庇護,其餘諸家聖道誰敢輕
視?”
孫聖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看,又小聲說道:“包括道家,你看他們是不是很囂張,但是,聖人宮諸家聖閣,道家敢去任何一家聖閣
鬧事,卻不敢去兵閣隨便折騰。為什麼?還不就是因為兵家手中的武力。”
“你呀……”
張一念有點對他哭笑不得。
“別不信啊!”
孫聖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那麼多賞金獵人要來刺殺你,其實有道家暗中放水的嫌疑,但我兵家怎麼做的,兵閣侍從和
邊疆將官,一個不撤,包括我老孫家的私兵,全心全意守在別園保護你。你想想,換了他家聖道,誰敢這麼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