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修小隊沿著大道一路上行,很快迫近了五彩穀的穀口。
鴻運站在穀口打量一下,在昏沉沉的夜色之中,是基本上看不清什麼光景的,忍不住嘀咕道:“這就是五彩穀?穀口也不知道設
個哨卡什麼的,最起碼點上幾根火把照照亮,不然的話,也看不清什麼東西啊……”
“應該就是了。”
司馬相如指指前麵有不少燈光亮起來的小村莊,說道:“你瞧瞧,前麵山穀裏那個小村子,應該就是段家村了。”
他回頭問由白格推著的輪椅上坐著的張一念:“咱們就這麼進去?”
“進去吧。”
張一念淺淺笑了笑,小聲說道:“大家盡量小心。”
司馬相如點點頭,小聲應道:“明白!”
來的路上,大家相互討論過了,段家村的關鍵是段家,有段家駐守的地方,盅術和機關消息肯定少不了,稍稍一個不慎,可能
就會著了人家的道。
所以,實修小隊所有人的袖口裏都至少預備了十幾首殺人詩。
如果情況不妙,大家絕對不會吝嗇大開殺戒。
大家夥都知道,這是就要走進凶險之地之前最後的寧靜了,相互對視一眼,悄悄打氣之後,再次邁出腳步,正式走向山穀的內
部。
“站住!”
誰知道,大家這邊腳步剛動,一聲輕喝忽然間就在穀口一側響起。
隨後,兩個火把在穀口兩側的小樹林裏亮起來,兩邊各有兩個人魚貫而出,來到了大道上,攔住了道路。
“什麼人?”
一條漢子沉聲問道:“大半夜的居然敢夜闖五彩穀?”
“說我們夜闖五彩穀,怕是不太恰當。”
司馬相如站出來,微微一笑,說道:“我們是外地來的,途經此地,準備找個地方借宿一晚。”
“山下有的是地方借宿!”
漢子說道:“如果真是借宿,你們可以下山去了!”
“我們就是從山下上來的。”
司馬相如說道:“本來我們的確想在山下找個地方借宿一晚,不過聽人說這裏是五彩穀,大名鼎鼎的段家就住在這裏,所以我們
就上山來了。”
“既然知道段家在此,還敢執意上山,我看你們不是想借宿,是別有用心吧?”
漢子跨前一步,冷聲喝道:“最後說一遍,立刻下山,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這就是段家的待客之道。”
張一念操控著輪椅上前幾步,微笑著說道:“原想段家在此,我們一行途經此地,不來拜會有失禮數,這才連夜投奔。現在看來
,是我多心了,回去之後倒是可以和別人討論討論,以後到了這片地界,繞著你們段家遠一點。”
“你……”
漢子臉色一緊,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五彩穀非常時期,的確不方便接待外來的客人,頭前說話的青年看著也還罷了,後麵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少爺綿裏藏針,說的話
就讓人倍感威脅了。
聽他意思,這是要準備敗壞段家聲譽的意思了。
漢子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膽敢說這種話,但轉念一想,人家敢當著段家村的人這樣說,肯定有所依仗,
說不得大有來頭。
在這種情況下直接趕人,誰敢保證不會給段家招惹禍事?
“我們是人族讀書人的實修小隊!”
鴻運上前一步,說道:“實修小隊懂不懂?就是說舉人的實修隊伍!”
“你的意思是,你們都是……舉人?”
漢子和另外三個在五彩穀穀口值守的人腦袋就有點發麻了。
段家向人族漢皇朝效忠,自然知道人族舉人是個什麼概念,人族舉人,乃是人族讀書人之中已經有了一定身份地位的人,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