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照片的事情以後,白老師已經辭職了,她們可以隨便怎麼說。
我早就習慣了,也根本不想理會。
新來的同學很快就會被她們拉攏過去,一起攻擊我,即便我辯白也根本不會有人相信。我隻是覺得可笑,有些人天生不懂分辨黑白,隻會一味的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對於這樣的人,恐怕我磨破嘴皮也不會討到一絲的好處。
真正的厄運是第二節課下課間操的時候。
課間操時間比別的下課時間都長,那會兒課間操已經散了,操場上也沒剩下什麼人,我正想回教室的,路過圖書室的時候尤銘忽然把我堵住。
他拎住我直接把我提到一邊,扔到角落裏,狹長的眼睛裏散發著貪婪的光:“你的事我都知道,你是李水良買的,他幹過你了沒有?”
我幾乎瘋了,推開他就想跑。
他讓我想起哥哥帶我看過的電影裏的變、態,如果說李醫生是餓狼,他絕對就是毒蛇,因為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突然冒出來。
尤銘雖然瘦弱,但是力氣卻很大,他一把攥住我的胳膊猛地一帶,我身體直接被他帶了回來,緊接著他一把揪住我的頭發,揚起我的臉看著他。
他咬牙切齒的盯著我,眼睛像是刀子一般:“他上過你沒有!李睿上過你沒有?說!”
讓我崩潰的不是他揪車我頭發的痛苦,反正這種身體的痛苦從沒有在我的生活裏停止過。真正讓我痛苦的是,我完全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你再不放開我我喊人了。”我渾身都因為氣憤在發抖。
尤銘和那些欺負我的人一樣,我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他們,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害他們的事,但是他們卻一個個找我的麻煩,跟我過不去。
尤銘幸災樂禍的笑:“最好把李睿也喊過來,我正愁怎麼把你跟李水良的事告訴他。你說如果他知道你和李水良的事,他會怎麼辦?為了你去殺了李水良?”
瘋子!
他的話讓我冷到骨頭縫,哥哥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如果他知道李醫生對我做的那些事,他肯定不會放過李醫生,我不敢想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怕了,真的怕了。
看到我軟下來,尤銘咧開嘴,很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對了。聽我的話,不然我讓你和李睿都不好過。”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狠狠的攥著拳頭,隻有讓指甲紮進手心的肉裏,我才能保持冷靜。
他鬆開我的頭發,很嫌棄我頭發髒一樣在我衣服上擦了擦手說很簡單,隻要我聽他的話,他就絕對不會把我和李醫生的事說出去,不然的話他就會告訴哥哥。
“李睿可是為了你什麼都敢做,他反正恨他爸恨的要死。讓他知道他喜歡的女人被他爸玩過,你自己應該也清楚他會怎麼做吧?”尤銘像是一個勝利者,不屑的看著我這隻渺小的螻蟻。
“好。你讓我做什麼?”我止不住的顫抖,死死的盯著這個麵容慘白的毒蛇。
他比李醫生更讓我覺得可怕,因為他總讓我覺得他無處不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他都會忽然出現,在我的心髒上狠狠劃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