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考試,我的中考。
因為我連日來的發燒沒好好複習,再加上李睿的事,讓我考的不盡人意,到了交卷的時間我還有兩三道題沒寫,隻能匆匆的填上答案。
不用等結果公布,我也知道自己這次考試的結果。
等交完卷子從教室裏出來,我站在走廊上看到李睿在下麵,和他們班的一個女生站在一起,那女生滿臉羞紅的遞給他一封粉色的信封,如果換做以前李睿看都不會看一眼,但是這次他把信封接了過去,甚至還在信奉上吻了一下。
那女生臉色羞紅,我不想再往下看了,把頭撇到一邊壓抑住自己心底的酸楚,深深提了一口氣下樓梯。
“李睿哥。”我走到他身後叫了他一聲,心止不住在顫抖。
那女生看到好事被人打擾,很是厭惡的瞟我一眼,但是很快又換上一副醉人的笑臉:“你有朋友來,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哦。”
我垂著頭,心底像是被帶著釘子的車輪狠狠碾壓了一遍。
李睿回頭提著眼角輕飄飄地看我了一眼,忽然邪惡的笑了,一把攬住那個女生的肩膀像是在跟我示威一樣對那個女生說:“不用,陪我一起聽聽曾經勾、引自己老師,又把別的男人弄上床的女生會跟我說什麼。”
我猛然抬頭,皺著眉頭看著這張我無比熟悉的臉。
這是曾經為我哭過,為了我不惜跟李醫生翻臉的李睿嗎?這還是為了我承擔捅傷尤銘罪名的李睿嗎?還是那個說以後會養我,會一輩子對我,永遠把我捧在手心裏的李睿嗎!
不是了,他變了。
看看,看看他彌漫著惡毒的眼神,看看他嘴角戲虐的冷笑!
曾經因為別人罵我,他把人家打的住院,現在終於反過來了嗎?終於反過來站在和那些人一樣的角度嘲笑我,辱罵我?
我渾身像是被他這幾句話,他的眼神戳了幾百個窟窿,風一吹從頭冷到腳。
縱然有千萬的委屈和不甘,最終我還是冷靜了下來,仰臉看著他淡淡地說:“我隻是想告訴你,再開學就是高三了,李醫生讓我勸你好好上課,不要再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在一起了。”
“嗬,安紅豆。你認為你還有這個資格來跟我說這種話?李水良把你買回來幹什麼的你自己心裏比我清楚。他是在哪兒跟你說的?在床上?還是趴在你身上跟你說,讓你勸我的?安紅豆,你這張嘴裏塞過那麼惡心的東西,你怎麼還好意思跟我說話?”
李睿推開那個女生,像是吃人一樣怒視著我。他已經毫不顧忌了,不顧及旁邊還有別人。他要用刀子一刀一刀割我的肉,一下一下的把我的心撕的粉碎。
“說夠了?”我攥緊拳頭,臉上沒有一滴的眼淚,就這麼抬頭看著他:“要說的話我已經帶到了,做不做是你的事。和我沒關係。”
說完我扭頭要走,轉頭的一瞬間鼻子一酸。
這時候李睿卻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回帶:“你有臉做惡心的事,還怕我說?我說的不對?尤銘那種廢物都能把惡心的東西塞你嘴裏,李水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