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的梁博很尷尬,他的尷尬是因為我的存在,他伸手摸了摸發紅的耳朵,端著杯子退了回去。
這個禿頭很色,驅走了梁博,冒著精光的眼睛就不停在我身上打量。
然後他伸手從後麵攬住我的腰往他懷裏一帶,舔著豬肝色的嘴唇:“小妹妹,長得挺不錯啊,叫啥名?”
“哥,我叫紅豆。”我故作媚態,彎腰倒了兩杯和杯口持平的酒,端給他一杯,拿自己這杯跟他碰。
“小姑娘,很懂事啊。”他接過去酒,又舔了一下嘴唇。
我一飲而盡,苦澀冰涼的酒水從我喉嚨蔓延下去,我極短暫的瞥了一眼梁博。他嗡著嘴坐在角落裏,端著一杯酒一飲而盡,估計喝的有點著急,嗆的咳嗽了兩下,臉都憋紅了。
“哥,我給你點首歌吧。”我把目光收回來,嬌笑著從這禿頂的懷裏鑽出來。
包廂裏有小姐,氣氛很快就被烘了起來,李夢月陪著幾個客人玩骰鍾,有贏有輸一杯一杯的往下喝酒。
所有人都在玩,隻有梁博的眉頭一直皺著,他故意把頭撇到一邊去不想看我陪他老板,但往往越不想去在意的,卻是在意的比誰都狠。
“小妹,晚上跟哥走。哥包你出台。”這個禿頂酒量也不怎麼樣,被人輪番敬了一圈就有點懵了,說話都大著舌頭。
“行,隻要您開心就行。”我悄無聲息的把他捏在我胸上的手撥開,站起來說去上個衛生間。
包房裏有獨、立的衛生間,我前腳剛走進來,想反手關門,門忽然被一隻手給抵住了。
“安紅豆,你幾個意思?你知道他是我老板你還跟著他出台?你就那麼缺錢嗎!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你別跟他出去行不?”梁博把我堵進了衛生間,靠著門目光灼灼的盯著我。
我看著他兩三秒,忽然笑了:“梁博。我做的就是這個生意,你不是不知道。你不會到現在還希望我會跟著你吧?”
他眼眸裏閃過複雜的神色後,聲音提高了一倍:“多錢,你出台多少錢!今天晚上我包你!”
我忽然逼近他,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唇角勾起嫵媚一笑:“一百萬,掏得起嗎?”
梁博愣住了,整個身體僵硬的貼在門後看著我。
“這麼怕?沒錢麼?”我收回身體,胳膊抱在胸前笑笑:“沒錢直說。看在我們以前是同學的份兒上,我免費給你睡一次。怎麼樣?”
“安紅豆!”梁博發現我在耍他,眉頭倏的皺起來,沉著臉盯著我:“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輕佻眉梢,把頭撇到一邊,語氣冷冷地:“和你沒關係。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定定的看了我三四秒,梁博才拉開門出去,關門的時候像是要把他心裏的火氣都發出來似的,“嘭”的一下門框都在顫。
我一步一步走到洗手台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我從來不喜歡化濃妝,玉姐說過,隻有臉蛋不夠漂亮的女人才需要濃妝豔抹粉飾自己,漂亮的臉蛋兒從來不需要過多的修飾,隻需要淡淡的薄妝就夠。
從衛生間裏出來,桌子上和地上已經全都是酒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