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髒猛然收縮,短暫的怔神過後。
嬌笑著:“哥,你說什麼呢?什麼安紅豆?”
李水良的眼睛眯起,攥著我手腕的手收緊:“還裝?你是我養大的,你化成灰我都認識!”
“哥,你認錯人了吧?”我掩嘴輕笑。
不去管他攥著的那隻手,彎腰把手裏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我陪的那個客人看到這邊的異動,醉醺醺的站起來問李水良怎麼回事。
“沒事的哥,這個哥哥可能有點醉了。”我輕描淡寫的解釋。
其實鬢角都有細汗浸了出來,我會讓李水良認識我。
但不是現在!
“你真不是她?”李水良刀刃一樣的眼縫裏迸發出不確定,攥著我手腕的手也鬆了一些。
“哥,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幫你叫杯葡萄糖水吧。去幫哥要杯葡萄糖水,記得要溫的。”我對李水良點的女孩兒說。
這女孩兒早巴不得出去喘口氣,連連點頭,站起來小跑著出去。
我清楚李水良是在詐我,他要是真的認出來是我,絕對不會有剛才那一問。
他又盯著我上下掃了好幾眼,尤其是目光定在我胸前的豐滿時,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喉頭湧動了好幾下才眯起眼睛,笑的跟小醜似的著放開我:“不好意思啊妹妹,你長得跟我家的一個親戚很像。”
李水良伸手在我屁、股上拍了拍,然後猛地抓了一下,滿眼淫、光的嘿嘿笑:“不過你比她性、感多了。”
“怎麼著小李?你對我這個小妹妹有意思啊?”我陪的客人挪過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在他肥胖的腿上。
“不敢不敢,領導妻不可欺,李主任,您就別笑話我了。不過您的眼光真的不錯,寶刀未老,真的是寶刀未老啊。”李水良賠著笑,一邊說話一邊偷偷瞟著我。
李水良估計就是請這幾個人來玩玩的,沒打算帶我們出去過夜。等那個小妹把葡萄糖水端進來後,又玩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就差不多要散場了。
小費錢是李水良掏的,讓我們一排站好,每個人五百塊,都故意塞到我們的領子裏,他每發一個,被發錢的女孩兒眉頭都得皺一下。
我注意了他的手,都會在塞錢時捏這些女孩子的胸。
這就是他的本性,無恥又齷齪!
結束之後我們得把客人送上電梯,看著李水良那張惡心的臉消失在電梯夾縫裏,我臉上的微笑終於凝固。
回到休息室把錢放進包裏,我點了一支煙掏出手機。
程哥這會兒應該在樓下,我發了條信息給他:“程哥,問到了嗎?”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回信息,應該在忙。
一直等到快下班程哥才上來,他是看場子的,我們的休息室他可以隨便進出。就直接到休息室來找我了,我正在卸妝。
化妝久了,看著鏡子素麵朝天的自己就覺得陌生。
程哥靠在我身後的牆上抽煙,香煙從他有些粗糙的手指間緩緩升起,然後彌漫成一大片,變淺、變淡。
“我上午在老城區見的人,看她那樣子又嚴重了不少。我去的時候她連飯都沒吃,你走時候留的那些錢應該用盡了,想動手就得盡快。”程哥垂著頭,掀起眼簾透過發絲看著鏡子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