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的眼底彌漫著一層黑霧,我頭疼的不行,扶著沙發站起來,從包裏把向東澤的錢拿出來,遞給他:“錢,我先回了。”
搖晃著站起來剛要邁步走,程哥忽然站起來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把我往他寬實的胸膛裏狠狠一帶,我整個人就直直的撞進他的懷裏。
“別走,你別走……”他沉重的語調在我耳邊冒出來,嘴裏噴出來的酒氣都打在了我的臉上。
“程哥!”我渾身一震,醉意醒了三分,本能反應的想掙脫他。
“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還是不肯回到我身邊。我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我等的很累。”程哥把我抱的死死的,雙手攥住我的雙肩把我的身體扳過去對著他。
他的眼眸裏帶著三分醉意七分苦楚,我知道他完全醉了,把我當成他愛的女人。
“程哥你喝醉了。”
這麼一鬧我呼吸都亂了,皺著眉甩著胳膊想甩開他。卻反被他攥的更緊,接著他帶著濃濃的酒氣朝我臉上親吻下來。
“你幹什麼,程東陽!”我差點尖叫出來,眼睛都睜的大大的。
我話音剛落,他的吻就像雨打沙灘一般頻頻落下來。我雙手撐住他的胸口,猛地推開他。我知道他醉了,醉到完全失去理智。
“我知道留不住你,我知道。”
程哥被我推到沙發裏,借著窗外撒進來的燈光,我看到他眼角濕潤的水色。他把頭埋下來,十指痛苦的插到頭發裏,死死的攥著頭發,手指節都隱隱的發白。
我怔了怔,喉頭湧動咽下嘴裏的苦澀,走到他麵前低頭看著他。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勸程哥,這兩年多,他在我們麵前一直都強到無懈可擊,興許是他太過武裝自己,以至於誰都不知道他還有如此柔弱的一麵。
“程哥……”
我剛要蹲下來安慰他,他猛地起來把我抱住,把我整個人壓在了沙發裏。我完全陷入了軟軟的海綿中,我伸手想推他,卻怎麼也推不開。
他像是一頭沉怒的獅子,粗、暴而又密集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我的鎖骨。
帶著薄薄繭子的手揉盡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膚,我皺著眉,扭、動身體咬著牙使勁要推他,隻是越推他反而越是瘋狂。
身上的裙子在他手裏像是紙,“刺刺”的撕裂聲後,被他甩手扔在了地毯上。
我感覺自己要窒息了似的,他的體重完全壓在我身上,沉重的呼吸帶出的酒味全部撲到我發熱的臉上。
窗外搖曳的樹影投在他身上,他在我身上瘋狂的馳聘,真實而又巨大的撞擊力像是大雨前的巨浪拍打礁石,仿若隨時都會把我擊碎一般。
我感受著他的火熱,他的粗、暴和他如同野獸一般的沉重喘、息。
也不知道怎麼的,眼淚忽然就流了出來,我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在我嘴裏彌漫開來,我隻能緊縮著眉頭感受他的痛苦,承擔他瘋狂的發泄。
伴隨著他最後一聲低沉沙啞的嗓音,世界好像都靜止了。
有風從窗戶那邊吹進來,吹落我身上的汗,讓我猛不丁的打了個冷顫。我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感受眼淚從眼眶滾落出來,然後滑落臉頰變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