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水良在外科,下車之後直接到外科醫資欄裏看他坐診的房間。
照片上的李水良穿著西裝,外邊穿著白大褂,笑的特別和藹,真像是一名溫和的醫生。
但這長人皮下包裹的是一顆無比黑暗的心,我眯著眼睛,心底的冷笑越發濃烈,拎著包的手都攥的很緊。
在掛號窗口掛了號,我走到李水良坐診的門口,朝裏邊看了看。
他正在哄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子,孩子的母親就站在旁邊,他耐心又平和,如果不了解他的人恐怕真會被他的表象所蒙蔽。
我到衛生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努力讓自己勾出一個嫵媚的笑,然後拎著包包走了出來。
正好遇到叫我的號,我站定,深深舒了口氣,換上笑臉走進了李水良的問診療室。
他埋頭正在寫什麼東西,我輕輕的在他旁邊的病人座上坐下來看著他:“李醫生,我手被玻璃片劃傷了,不知道會不會發炎?”
聽到我的聲音,李水良驀然抬頭,怔了片刻後,他細小的眼睛裏迸發出貪婪的光芒,接著他站起來走到門口把門關上。
“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前半句話他臉上還是驚喜的笑意,後半句話他的眼睛眯了眯,像是刀刃似的剮著我。
李水良向來多疑,他去昆莎找過我,他在害怕,害怕我找過來是另有目的。
我莞爾,微微撅著嘴裝作不高興,把自己的手伸到他麵前:“我怎麼會知道你在,我隻是過來看傷,進來才看到你的。”
李水良眯著的眼睛裏彌漫著探究的味道,定定的看著我三四秒,才把頭低下看我手上的傷。
我手上的傷的確沒好,那天晚上被玻璃片劃傷的,雖然傷口已經處理過,但有幾處還是紅腫的很厲害。
“還真是受傷了,那讓哥哥好好給你看看?”李水良再抬起頭的時候,細小的眼睛裏冒出濃濃的貪婪,說完話的伸手要過來握我的手。
我強忍著無比的惡心,嘴角勾笑,猛地把手抽回來:“我是來看病的,你可別趁機占我便宜哦。”
我故意抬起腳尖,用高跟鞋的鞋尖在他小腿上蹭了幾下。
他眼底的那種貪婪之色更加嚴重,撲過來就要抱我,我早就知道他會這樣,迅速起身往後退了兩步躲開,裝作媚笑的拿眼神勾他:“李醫生,你這是幹嘛呢?萬一被人看到了多不好,不如晚上你去昆莎,我再陪你好好玩?”
我眼睛裏帶著毒,心裏淬著冰,嘴角卻帶著笑。
李水良這種惡心的東西根本經不起勾,他果然立馬中計,激動的滿眼都是色、欲,連連點頭說:“好好好,到時候我去你可別又放我鴿子,我早就想好好跟你這個小妖精玩玩了。”
話音剛落,我包裏的手機毫無征兆的忽然響起。
我把包拉開,拿出手機的這一刻我心髒驟然一沉,電話是李睿打過來的。
“誰打來的電話,是不是你哪個哥哥?”李水良咧開嘴,笑的無比惡心,站起來踢著皮鞋朝我走過來,作勢要看我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