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眼神閃爍了幾下,小指撓了撓眉毛:“沒、沒誰。公司的事,有你給的錢打底,雖然運轉起來,還是有些不太夠。”
“不提這個,我們回吧。”李睿伸手幫我拎包。
我沒拒絕,出來後站在路邊打車。
李睿想讓我晚上跟他回去,但我搖搖頭:“我回我那裏。錢的事我幫你想想辦法,大概還需要多少?”
“對不起,要你這麼幫我,相信我,等公司做起來之後,這些錢我們都會賺回來的。”李睿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比我的手大一圈,完全把我手包裹起來,像是被他抱著一樣讓我心安。
看著他包含歉意的眼神,我笑了笑:“你現在剛剛起步,隻要努力一定不差。我認識一個朋友是做金融的,他朋友很多,我跟他提過你的公司,你這兩天要是有時間,我就約他一起吃個飯。”
“謝謝,紅豆。”李睿把我的手又緊了緊。
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三四點,我沒讓李睿送我上來,他說他在樓下等著看我房間燈亮他再走。
我打開客廳的燈,走到陽台上。
二十四樓,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手機上消息過來了:“我看到你了,早點休息,晚安。”
坐在沙發裏怔怔的看著他發來的信息,我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轉天我來大姨媽,給玉姐發了信息請假後,李夢月的電話打過來,說要來我這裏吃飯,她今天也正好休息,晚上就在我這裏不回了。
“昨天你和米菲動手了?”剛到我這裏,李夢月就坐在沙發裏問我。
昨天我和米菲吵的時候李夢月沒在,想起玉姐昨天在包房裏的那一巴掌,我心裏就狠狠一沉:“別提了,如果不是她說的太過分,我也不會動手。玉姐昨天已經讓程哥下令了,讓她連坐一個星期的冷板凳。”
李夢月眉頭一皺,拉著我的胳膊:“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我困惑的看她。
“米菲來昆莎還沒多久,而且才十八歲不到,我聽人說玉姐正打算培養她。昆莎現在都在傳說你勾、引薑海川,玉姐私下正查這事,你現在又跟米菲動手,你知道現在昆莎的人都怎麼說麼?說你不把玉姐放在眼裏。”李夢月點了一支煙,把打火機扔到茶幾上。
我心裏咯噔,有些虛:“玉姐不會信的。”
李夢月恨鐵不成鋼,語調提高了幾個分貝:“你是不是傻?我們跟著玉姐這幾年,你不知道玉姐是什麼人?這兩三年在昆莎,你什麼時候坐過冷板凳?昨天晚上第一次吧?你知道今天一個小姐妹給我打電話說了什麼麼?”
在場子裏做了這兩三年,昨天的確是我第一次坐冷板凳。
李夢月沒注意我眉心發沉,繼續說:“那小姐妹不打算在昆莎做了,昨天晚上她發高燒,跟玉姐請假說想休息。三十九度多的高燒,玉姐硬是讓媽咪開車去找人,把人帶去出台,那小姐妹差點死在酒店。”
“當初是玉姐給了我一口飯吃,她要真對我有意見,我也沒話可說。”我把煙杵滅,從沙發裏站起來拉李夢月去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