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含著苦澀的笑意,不要說是徐碧柔,我在昆莎待的這兩年我也早知道昆莎的人是什麼樣。
她們之所以還算對我客氣,就是因為我背後有玉姐撐腰,她們都知道我是玉姐一手帶出來的人,得罪我等於得罪玉姐,現在玉姐要提李夢月的事,昆莎恐怕沒人不知道了。
玉姐這麼做等於直接向昆莎所有人宣告,紅牌安紅豆已經是昆莎的過去。
命運猶如棋盤,終會有棄子。
而我,就是玉姐的棄子。
曾經有玉姐做後台時她們就看我不順眼,現在沒了玉姐做後台,恐怕隨便一個在昆莎做事的都視我為落水狗,人人都忍不住想來踢上一腳。
徐碧柔說的一點不錯,我得想辦法,我不能讓自己陷入困境不能自救。
“碧柔姐,以後在昆莎,恐怕要靠你了。”我苦哈哈的看著徐碧柔。
“紅豆,你說這話是不拿我當姐妹嗎?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死了。你在我最難得時候拉了我一把,我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是在昆莎我還是能幫上忙的。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們欺負你的。”徐碧柔雙眸堅定。
半晌後她攬住我的肩,讓我把頭枕到她的肩上。
我的傷暫時好不了,最少在家休息十天半個月才行。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那天晚上給李水良打電話的那個女人是誰,那聲音我絕對聽到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一直等我快要回去昆莎上班的那天下午,米菲在群裏說了一句話,聽到她的聲音我才驀然驚醒,我在李水良家聽到的那個通話是米菲!
起初我以為是李夢月。
畢竟我過去的事情隻有她清楚,而且她現在恨我入骨,但直到米菲的聲音傳來我才知道,這個人是米菲!
也沒錯,米菲因為看不慣我,又因為之前在方國勝那兒受辱,所以恨我恨的要死。
而且她跟的媽咪就是蘭姐,想從蘭姐嘴裏套出點東西不是什麼難事,夜場裏的女人哪兒有什麼真正的姐妹情深,都隻是牽強附會,向錢看齊而已。
蘭姐會因為我給她塞了錢不出賣我,也會因為米菲給她塞了更多的錢而出賣我。
我早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
我咬碎了牙和著血往肚子裏吞,努力在進場子前讓自己笑的正常些。
人越把衰運掛在臉上,就越是有人要過來踩你幾腳,隻要你自己笑的出來,氣的就是那些想踩你的人。
我已經被從小休息室趕了來,就在大休息室裏跟七八十個女孩兒一起。
進門前聽到休息室裏熱鬧的很,我推門進來就沒了聲音,所有人都看著我,疑惑我怎麼還會出現在昆莎。
我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該換衣服換衣服。
沒一會兒大休息室裏就開始煙霧繚繞,最後麵放著一個自動麻將機,幾個女孩子一邊抽煙一邊打麻將,過去看熱鬧的看熱鬧,聊天的聊天。
唯獨我一個人孤零零,沒人敢過來跟我說話。
好在晚上生意不錯,我剛換好衣服沒一會兒媽咪就過來喊人去試房。今天晚上媽咪沒錯過我,可能是玉姐交代過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