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眯起的眼是刀子,一刀一刀把這個卑劣的畜生淩遲!
看來李水良被醫院辭退的這段日子過的並不怎麼樣,客廳裏扔的到處都是酒瓶,頭發也亂糟糟的頂在頭上,臉上那些疙疙瘩瘩又密集了很多,油膩膩的令人惡心。
“那個不是你?”他明白過來。
眼皮一合後緊繃的身體放鬆下去,薄如刀的嘴咧著,眼底是濃濃的黑暗:“我就說,你怎麼會自願找上門,我就是不相信是你,我才拿著手術刀劃破她的臉。嘿嘿……”
“雜碎!”梁博早就攥緊的拳頭猛地砸過來。
李水良根本沒反應的餘地,這一拳頭直接把他砸趴在地上,嘴角裂開冒出絲絲的鮮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硬是透出個狠厲的笑,梁博想再動手,被我攔住。
我走到沙發前坐下來,從包裏掏出一疊檢驗報告扔到李水良臉上:“看看清楚,你是醫生,不會不明白跟艾滋病毒攜帶者上過床,會是什麼結果。”
李水良倏然一怔,瘋了似的去抓那疊醫院的檢查結果。
他爬起來一張一張的看過去,眼睛越睜越大,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能,這不可能!”
“可不可能。你比誰都清楚吧?”我直勾勾的盯著他,心底的冷毅越發濃烈。
“婊、子!你這個臭三八!”李水良雙眼血紅,等看完最後一張報告,他像是瘋了,把這些報告單撕的粉碎。
他近乎絕望的表情,讓我心底發笑。
我站起來走到他跟前,一手揪住他的頭發揚起他的臉,無比怨毒的盯著他:“李水良,我說過我要你生不如死!別著急,我們這才剛剛開始。你毀了我的一生,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饒過你?”
“不過你現在可以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你兒子,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兒子被我一步一步逼入絕境,讓你親眼看看,你是怎麼毀了你兒子的一生的。”我抿著嘴角鬆開他的頭發。
李水良倏然瞪大眼睛,狠狠的盯著我:“三八,你這個臭三八!我弄死你,我弄死你!”
他爬起來,撲上來想掐死我。
但手剛伸出來,身體還沒靠近就被梁博一腳踹倒在地,接著梁博衝上去一腳踩住他的肚子,他怎麼掙紮也起不來。
“你這個惡毒的婊、子,你不得好死,我要扒了你的皮!”他已經完全瘋了,血紅的眼珠子瞪著我,咬牙切齒的像是殺了我都不夠。
“惡毒?”我嗬嗬笑。
走到他麵前站定,盯著他的臉倏然彎下腰,冷笑連連:“我惡毒嗎?我這可都是跟你學的。比起你,我算惡毒嗎?”
毀了我最好的年華,毀了我最愛的人,毀了徐碧柔,比起這些我算惡毒嗎?
“李水良,我現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陪你玩,玩到你死為止。”我咬牙切齒,直起腰給梁博使了個眼色。
梁博很清楚我要幹什麼,踩著李水良胸口的腳沒收回,從兜裏掏出電話撥出去個號碼,沒過多久來了三四個人,他們把李水良押出去,接著外邊是麵包車的開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