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簾門外突然一陣嘈雜的叫喊聲,我湊近了聽,外頭有人喊著“紅豆姐”,接著就是一陣汽車的報警聲響跟叮叮當當的金鐵交撞聲。
是梁博那幾個弟兄趕過來了,雖然沒有親眼看到,我仿佛還是看到了外頭的一陣激烈的打鬥,那些地痞開來的車子,想必是被砸了。而且他們肯定沒想到,我的場子防護力量如此強大,來的足足有十來個人,都是帶了鐵棍的,而且各個不要命了一般。
“紅豆姐,可以把門打開了。”外頭有人喊著,我打開門一看,四五輛雜牌的車子車窗玻璃都被砸得滿地都是碎片,那些地痞的人影都沒看到,應該是被打得厲害跑掉了。
這些車都是些報廢的車,沒有車牌號,安排他們來幹活的雇主,心思還是比較縝密的。我不由想到,這是不是對方的一種測試,想看看我能不能守得住這場子。
看到滿地的狼藉,我讓這群弟兄們都先趕緊離開,警方在兩分鍾來了。又是一番繁瑣的錄口供,場子外麵那些賓客們送來的花籃都被燒了,還有七八套室外用的桌椅,卷簾門更是被濃煙熏黑了一大片。
雖然損失不算太大,不過這畢竟破了今天的吉時吉日,做生意多多少少都會信這一套,我的心裏頓時不舒服極了。
梁博趕了過來,一看到我就慌亂不堪的追問:“紅豆,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他看到了李夢月,臉上不由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就露出了笑意。別看他表麵上大大咧咧的,做事情也比較急躁,不過有時候也挺細膩的。自從碧柔姐過世後,他總說我身邊連個像樣的同性朋友都沒有,眼下李夢月回來了,他也為我感到開心。
李夢月還是有點兒驚魂未定,發生這樣的突發情況,而我卻很淡然,她不由又說道:“紅豆,我發現你真的變化很多。”
我嘴角露出些許苦笑,本質上我都快忘記自己是個女人了。經曆了那麼多,如果真想做點什麼出來,那心腸就得硬,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否則怎麼跟蔣海川、玉姐這樣的人鬥。
“梁博,我考慮過了,打算在咱們場子後麵租五六個房間,然後打通兩個後門,讓你那些弟兄們都能隨時待命。”我谘詢梁博的意見,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群弟兄並非是霍遠山那邊的,而是他私人關係交流下來的。
未來場子的秩序都得靠他們來維持,平常則可以幫忙當個保安之類的。雖然名頭不好聽,不過我給梁博承諾過,每個人月薪至少給七八千。
過了十來分鍾,強子也風風火火趕過來,看到被燒的情況,他非常生氣。我讓他也別忙生氣,先把李夢月帶到酒店休息。明天早上十天再帶過來。
梁博的弟兄們繞回來幫忙打掃現場,我感覺有些困乏,打算先回去休息。梁博卻說有個情況要告訴我。
“紅豆,李水良消失了,本來我安排的人一直盯著,但是這幾天突然就找不到他了。你說他會跑到哪裏?”梁博看著我,言下之意是要提防李水良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