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跟著薑海川混這麼多年,混出優越感來了?這場子我還就罩定了,能出什麼事?”梁博梗著脖子,就是不信邪。
我隱約覺得程東陽還有話要說,掃過梁博一眼,梁博沒再吭聲,我才看向麵前這個薑海川最信得過的男人:“這話怎麼講?你來,總不會是要跟我說這一通沒頭沒尾的話吧?”
程東陽摸著鼻子笑了一聲,轉過頭去看著梁博,沉緩緩的說:“霍遠山對你的事沒過問,不代表他不知道。奉勸你一句,跟著霍遠山這種人混,你連睡覺都得睜著眼。”
如果程東陽沒提起這個我也沒往深了去想,但他這麼一說,我心也“咚”的一下沉了沉。
霍雨薇和我的糾葛梁博是知道的,而且之前方國勝在的時候,曾經帶我去參加過一個酒會,我和霍雨薇在酒會上產生過衝突,當時在場的人不在少數,熟悉霍雨薇的也多,我和她的事遲早都會傳到霍遠山的耳朵裏。
現在梁博過來幫我,昨天晚上鎮了狗哥,不出多久我場子是梁博罩的這件事就會傳出去。
如果到時候霍遠山拿這個問罪梁博,倒真的會很麻煩。
梁博的臉色也變了變,顯然霍遠山對他還是有一定的震懾力。我思忖了片刻,問程東陽:“那你的意思?”
他笑笑,笑裏帶著絲絲的邪性:“我安排人過來。”
“就照你說的辦,但我場子剛開業,養活不了那麼多人。”我心裏盤算了一下,去注意程東陽的表情。
梁博想說話,被我眼神給掃了回去。
“安排好後我通知你,順便……開業大吉。”他頗具深意的一笑,站起來從西褲口袋裏摸出一個紅包放在吧台上,轉身大步大步的離開。
他前腳剛出去,梁博就急吼吼的:“司馬昭之心,沒看出來?”
我擺擺手,眉頭又皺起來一分:“他心裏打的什麼算盤我們暫時不清楚,但我清楚他這個人絕對沒這麼好心幫忙。我如果不讓他來,那他總要耍些別的心機,倒不如讓他的人直接在我眼皮子底下,時間久了,總會露出馬腳。”
“那我這邊?”梁博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有強子在你不用擔心我。你這段時間就先別過來,有鐵牛他們罩著也不會出什麼事,實在解決不了的我會讓人通知你。”我頭疼的要命。
之前決定做這個場子的時候,沒想過會有諸多的艱難險阻,現在才明白過來,立了場子在這裏,等於就是立了標杆,一個個都想冒出來啃我一口。
可惜這些人都算計錯了,安紅豆早就不再是之前的安紅豆!
中午跟李夢月出去吃了飯,我讓強子坐過來一起吃,他笑著搖了搖頭,點了一份餐坐在旁邊桌,一邊吃一邊注意著我這邊。
一頓飯沒吃完,梁博的電話撥了過來:“人找到了,想都想不到的事,李水良這雜碎自投羅網。”
我放下筷子,把嘴裏嚼碎的菜咽下去,麵無表情的問了一聲:“在哪兒?”
“剛才我一兄弟打電話過來,他開了個診所,李水良兩腿的爛瘡,爬到我兄弟這裏求救。我正好過來找他說點事,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