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辦事很幹脆,把人丟在會所門口後就招呼鐵牛他們兩個上車。
門口進進出出的不少人,忽然看到地上躺著個頹敗的像隻喪家之犬似的人,嚇了一跳,驚詫的後退好幾步互相看了一眼。
鐵牛他們上車把車子開遠了一些,強子則是朝我這邊跑過來上了副駕駛。
李水良在門口費勁的爬起來,拽著一個人問話,因為太遠,喊的什麼我聽不清,但看他那樣子無非問他兒子在什麼地方,無非告訴人李睿是他兒子,要見李睿這些。但門口的保安絕不會給他進,攔著幾次想動手,估計也忌諱李睿,所以忍著沒敢。
我含著笑意,點上一根煙悠閑的抽著,抽了沒兩口,就看到李睿身後跟著幾個人,從會所裏出來。
看到李水良的那一刻,他的臉色沉的如同雨天的鉛色烏雲,眉頭猛地皺起來。
李水良看到李睿想往上撲,但立刻被保安攔住。
“真是一對差距極大的父子,兒子西裝革履算是成功人士了。爹呢,嗬嗬……得了艾滋病渾身發臭,跟過街老鼠似的。很有趣。”我自顧的說了一句,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不用看鏡子,我也知道此刻自己的嘴角勾的有多鋒利。
腦海裏不知怎麼的,就浮現出安清秋,嘴角多出一絲苦澀來。
我和安清秋在外人眼裏看來,也差不多如此吧?
一個是霍遠山的情、婦,豪車、錦衣、玉食,什麼都不缺。一個卻活在黑夜邊緣和蛆蟲為伍,拖著肮髒的身體和一顆千瘡百孔的心活的比鬼都艱難。
“紅豆姐,人被帶走了。”
強子一句話把我從思緒裏拽回來,我掃了一眼會所門口,李水良果然被兩個人連拉帶拽的塞到了一輛商務車裏,李睿站在會所的台階上,眼底寫滿暴躁的掏出電話。
片刻過後,我包裏的手機響了。
戲看到這個份兒上,也沒什麼繼續往下看的必要。
我掛斷李睿的電話,示意強子開車,然後撥了鐵牛的電話:“找人跟著那輛車,看看他們把人帶到什麼地方。”
“好。”
馬路對麵的麵包車啟動,緊跟在那輛商務車後麵。
掛斷鐵牛的電話,李睿緊接著又打了進來,接通電話的瞬間,極不客氣的聲音卷進我耳朵:“安紅豆!他、他的病是你搞的鬼?”
“我?我沒那麼大的本事,帶他去嫖娼惹一身病。”我雲淡風輕的一句。
李睿沒理我的回答:“我跟著你的車,前邊有家咖啡廳,你下車,我要跟你談談!”
我抬眼掃了一眼倒車鏡,車後麵果然是他的寶馬,駕駛位上的李睿臉色陰沉的幾乎滴出水來。
“談?可以。”我也想知道,這種時候他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讓強子在咖啡廳門口停了車,我前腳進來李睿也跟了進來,外邊坐的人多,談事不方便,李睿幹脆攥住我的手腕帶我直接進了包房。
下車的時候我沒讓強子跟過來,隻讓他在門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