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好像也和自己沒太大的關係,那塊地皮我並不知道具體的細節。八千萬是個不小的數目,但這也是別人的把八千萬,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場子逐漸穩定下來,晚上我幾乎不用在這裏繼續熬夜。
但今天我沒選擇提早回去休息,而是把夢月叫到了包廂裏,跟她把昨天的事說了清楚。
“如果不是唐夜,紅豆你現在還被關著。咱們場子今天肯定也營業不了。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玉姐是真的不打算放過我們。我們在昆莎的那幾年也沒少給她賺錢啊,她非要逼死我們才甘心麼?”夢月苦著臉,眼底又是恨又是怕。
我拍著她的手,笑的清苦:“這次的事隻是個開始,不過是給我們正餐前的甜點罷了。我覺得她還會再動手,現在是我們在明她在暗,夜場又是最容易出糾紛的地方。我們不能老是被動的挨打,總要想個辦法才行。”
昆莎有薑海川在,如果我在昆莎下功夫找麻煩,勢必會激怒薑海川。
表麵上看昆莎是玉姐在掌權,所賺的鈔票也大筆大筆的進了玉姐的口袋,但我估計連玉姐自己都不清楚,這一晚上昆莎賺取的鈔票,究竟流向了什麼地方。
這麼大的娛樂場所,如若沒有後台,怎麼可能幾年屹立不倒?
我動了昆莎,等於動了薑海川。
所以要動,我也要動的讓人看不出端倪。
忽然想起程東陽,立刻給他去了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夢月,你是不是還放不下程東陽?”看她眼神黯淡,我掛了電話就坐在她身邊。
夢月苦哈哈的笑笑,看向我:“那你呢,你能忘了李睿嗎?他怎麼說都是我第一個愛上的人,那時候我知道你們倆有過,我氣的都快爆炸了。我是真的愛他,但沒辦法,人家看不上我啊。其實有時候想想,把這份感情藏在心底或許最好。也可能是我沒得到過他吧,所以覺得他最好。說不定得到了,也就那麼回事。”
夢月提了口氣,自己安慰自己似的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把想要流出來的眼淚憋回去。
“我早忘了李睿了。也不能說是忘,但我肯定自己已經不愛他了。至於我和程東陽的事,夢月,我欠你一個道歉。”我握住她的手,心底一片平靜的看著她。
夢月忽然哈哈一笑,反倒把我的手握的更緊:“胡說什麼呢啊。咱們是最好的姐妹,一個男人而已,我都想開了。”
看著她笑,我心底反倒更酸楚。
可我一句話也說不出,隻是把她的手攥的更緊,更緊。
程東陽來的很快,他進包廂後夢月就很識趣的站起來打算走,從這次她回來,她和程東陽沒說過一句話,但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程東陽忽然對她開了口:“坐著吧,怎麼我一來你就走?”
我被程東陽這句話嚇了一跳,夢月也是一怔,我們倆齊刷刷的看向程東陽。
程東陽沒事兒人似的,說完這句話都沒再理會夢月,徑直朝我走過來坐在我旁邊的拐角沙發裏,順手撈起桌子上的啤酒打開,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