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東陽不以為意的笑過,站起來離開。
我坐在包廂裏好一會兒,低頭看著手裏的銀色錄音筆,摁了開鍵後裏邊是一片悉悉索索的聲音,大約有三五秒後先傳出了陳景深的聲音。
“阿玉,我把兒子寄養到我姐那裏了,你放心吧。”
頓了頓玉姐的聲音才傳出來:“還好我生他的時候,薑海川去了新加坡一年,現在想想還覺得後怕。如果他中途回來,我們倆的事肯定會被他發現。”
陳景深很不屑的笑:“那個老東西還能活幾年?到時候他隻要一死,他那些財產可都是我們的了。阿玉,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下麵是不堪入耳的低、吟聲,我沒再接著往下聽,關掉之後沒一會兒,手機忽然響,我撈過來打開一看,程東陽發過來十幾張照片。
我一張張點開看,照片裏的主角就是陳景深和玉姐,兩個人親密的很,牽手在菜市場買菜,一起到母嬰店買奶粉,甚至還有玉姐挺著肚子在醫院檢查的照片,簡直是鐵證!
沒想到,那個私生子,居然是陳景深和玉姐的!
心裏說不上什麼感覺,把照片保存好之後,我起身站起來,忽然覺得疑惑。
程東陽手裏有這麼多玉姐背叛薑海川的證據,為什麼一定要把這些東西交給我?他跟著薑海川那麼長時間,是薑海川最信任的人,以他對薑海川的忠誠程度,這些事他應該會告訴薑海川才對。
不行,我暫時不能把這些東西給薑海川看。
程東陽的路子太野,我吃不透他到底想利用我幹什麼,所以我絕對不能太莽撞。
晚上回到家我打開電腦查詢了一些知名律師的資料,也谘詢了律師方國勝遺物歸屬的問題,律師表示這事他可以處理,讓我上午到律師事務所再詳細談,我答應下來後,到書房打開保險箱從裏邊取出方國勝拿那片地的標書,以及歸屬證明跟合同。
仔細看了幾眼後,發現他當時中標的地皮價格是七千八百萬,也就是說,隻要我現在有七千八百萬,可以立刻拿掉濱海灣。
可是……七八千萬,我從哪兒弄這些錢?
把合同放到包裏,我躺在床上想了許久。
梁博已經到了西安,信息發過來說讓我安心,他在西安已經安頓下來。
聊了沒一會兒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轉天起來上午去了律師事務所,等和律師談好出來之後已經是將近中午,唐夜忽然打電話過來,說他在CBD,問我有沒有時間,中午一起吃個飯。
我也沒拒絕,自己開車過去。
唐夜的公司也在CBD,在樓下等了他一會兒,就見他大步從寫字樓出來,一件靛藍色的硬領襯衫,一條筆挺的西褲,加上他那一米八多的身高,走出來的模樣引得不少公司女白領紛紛側目。
本來是一副痞痞的氣質,走起路來帶著風似的,又帥又拉風。
“吃什麼?”他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來。
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咖啡的香味卷席過來,竟有點好聞,我啟動車子:“是你叫我來吃飯,當然是你選。今天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