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不急不緩地流失,幾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幾天,日子過得很寧靜,以至於給了我一種錯覺,那些痛苦的日子,似乎從來就不曾來過。
會所那邊,有了唐夜跟吉米的注資,動工起來很順利。我隻是每天過去看看,也幫不上什麼忙。有唐夜做主,一切倒也省了心。
至於濱海灣那塊地皮,霍遠山既然送了過來,哪有不要的道理。唐夜已經在著手開發了,隻是為了尊重我,他在規劃裏用了方勝國女兒的設計圖。
“媳婦兒,在哪兒呢?”剛從會所那邊回來,唐夜的電話便接踵而至。
“剛到家。”
“打扮得漂亮點,我來接你吃飯,幾天沒見你,想死我了。”唐夜那邊汽車喇叭聲在響,估計是在開車。
這段時間我們都忙著手頭的事,確實好幾天沒見了。
我上樓洗了個澡,難得放鬆,我找了件黑色的A字裙,白色的娃娃領點綴著手工釘珠。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都不敢相信這張臉也還可以顯得如此的娃娃氣。今天不想穿高跟,所以選了雙粗跟的鏤空魚嘴鞋,我想做回正常的自己,而不是夜場上那個讓人流連忘返的昆莎一姐。
我下樓的時候,唐夜已經到了。看到我的裝扮,他愣住了。
“我、操,這是誰家的小姑娘,出來禍害人。”唐夜一把摟住我,眼睛都不眨。
我認識唐夜,原本就是在夜場,所以他每次見我,我都是化著濃妝,用虛假的熱情掩蓋著自己。所以今天這樣略施粉黛的樣子,才會讓他驚奇。
“不是說帶我去吃飯嗎?這樣抱著不鬆開,怎麼去?”我揉了揉他頭發。
“對,去吃飯,媳婦兒,你今天太美了,我都忘記要吃飯了。”他鬆開我,牽著我出門。
拿了鑰匙跟手包,上車。
一路上,唐夜都是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一直拉著我,不曾鬆開。
我轉頭看著他自然又專注的神情,突然覺得心裏很暖。混跡社會這些年,見多了落井下石,人情冷暖。唐夜對我的好,就像給了處在幹涸沙灘上的魚一汪清泉,讓它可以大口呼吸,擺尾暢遊。
直到唐夜拉著我的手稍微收緊,我才回過神來。
”媳婦兒,想吃什麼?”
“隨意吧,我還不太餓。”
“好吧,那我們就去吃日料,我知道新開了一家,還不錯,”
車子平穩的停在日料店門口,唐夜將車鑰匙丟給泊車小弟,便拉著我的手進去。
這家店剛開,所以生意比較火爆,好在唐夜提前預定了,所以店裏給我們預留了靠窗的位置。
剛坐下,便有侍者送來水跟菜單,唐夜怕我不願點菜,就估摸著按我的口味點了些。
唐夜去了洗手間,我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百無聊奈。
一輛暗黑色的悍馬停在了這家店的門口,車窗全被窗簾遮住了,看不清車裏。我很好奇,到底是誰這樣高調。
駕駛的門打開,一位訓練有素的保鏢從車上上來,拉開後座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