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場子裏,大夥都在。
其實最近場子裏也沒有別的事情要忙,但大夥說,聚在一起,才有煙火氣,所以他們還是按照平時的上下班時間準時來。
我剛說完請大夥吃飯,場子裏就響起一陣歡呼聲,震耳欲聾,連屋頂都快掀了。
我們好久沒聚過了。
沒去國外之前,雖然我很少過問場子裏的事,都是夢月在打理。
但我交待過夢月,每半月讓大家聚在一起吃個飯,熱鬧熱鬧,而且我沒有特殊情況都會去。
自從出事後,夢月也進了醫院,也就擱淺下來沒人管了。
安排好場子裏,我們便去了餐館。
這家餐館,上一次來,還是跟唐夜吉米那次,也就是那晚,我把自己交付給了唐夜。
如今,物是人非。
我不由得一陣失落感傷。
“紅豆姐,來,坐這裏。”一個小姐妹把失神的我拉到椅子上坐下。
見我坐下了,大夥才相繼找位子坐下來,菜還沒上來,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紅豆姐,你沒在的時候,霍遠山的小弟可沒少找我們的麻煩。現在你回來了,我們心裏才算有主。”強子給我倒了杯水,才對我說。
“是啊,那時候你音信全無,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每次他們都來,鬧完就走。弄到後來他們隻要一來,姐妹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同桌的另外幾個小姐妹也隨聲附和。
”強子,你認識來鬧事的那幾個人嗎?”
強子以前一直跟我身邊,見過不少人,霍遠山身邊的小弟他應該認得一些。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其中有個刀疤臉,操著一口濃濃的四川腔的那個,我記得他以前在梁博哥的手下做事。不過我好像聽梁博哥說過,那個刀疤臉做事心狠手辣,沒有原則,加上他喜歡碰毒品,梁博哥一直將他壓著的。”
那就不奇怪了。梁博以前手下好幾個刺頭,本來就不滿梁博,加上梁博原則性比較強,不準他們沾染毒品,斷了他們不少財路,他們一直懷恨在心。
以前梁博在霍遠山那裏還多少有些位置,礙於霍遠山麵子,他們一直都是表麵上服服帖帖,內心卻打著各自的算盤。
現在梁博出事躲了,我又不在,他們自然要拿梁博一直護著的場子開刀了。
這些人既然來了一次兩次,肯定還會再來的。
我跟唐夜已經鬧僵了,依靠唐夜或是吉米來罩著場子不現實。
有些事情,還是得靠自己。
強子他們固然忠誠,可是做事的魄力跟實力還遠遠不夠,根本對付不了那些刺頭。
看來,要想東山再起,重新樹立自己在夜場生意的地位,還得找一個幫手才行。
可是,我要在哪裏去尋一個可靠得力的幫手呢。
我手指輕輕叩擊著餐桌,在心裏一一過濾合適人選。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他呢。
我猛地一拍桌子,強子他們被我嚇了一跳。
“姐,沒事吧?”
“沒事,你們先聊,我出去打個電話。”
我拿起電話轉身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