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梁博說的陳潔月我倒是勾起我的好奇心,我想要一問究竟。
梁博倒也沒隱瞞,說在他最孤單,最落魄的時候,是陳潔月一直陪在他身邊,對他很好很好。
梁博說到這,我其實心裏自責的緊。
若不是我,他也不會得罪霍遠山跑路,還遭了那麼多罪。
想想,他那時候既不敢跟我聯係,又要躲避霍遠山爪牙的追殺,挺不容易的。
而內心的孤獨,往往來得更可怕,足以將一個人削骨剔肉般的瓦解。
幸好,陳潔月的出現,緩解了梁博的寂寞孤獨,讓梁博得以在最艱難的時刻堅持下去。
“梁博,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我眼裏泛起的淚花倒印著這個城市的燈火斑斕。
“你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嗎?”梁博在我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就像一個哥哥,寵溺著自己的妹妹一般。
“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我想跟你聯係,卻又害怕暴露自己,讓你跟唐夜的苦心白費,霍遠山的人又到處找我,我每天東躲西、藏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有那麼一瞬間,真的就堅持不下去了。”梁博陷入了深深地回憶,我不忍心打斷他。
可這些,我卻從來不知道。每次他打電話來,都隻是報平安然後匆匆掛掉。
“有一回,我晚上肚子餓,想要出去吃點東西。剛走進烏漆麻黑的小胡同,便被五六個人圍住。那些人個個都拿著刀,我赤手空拳的對付他們。其中一個在揮刀砍向我的時候,陳潔月衝過來把我推開了。那一刀便結實的砍了她手上,那個口子,得有這麼長。”
梁博伸手給我比劃著,我想想都觸目驚心。
“後來我們去小診所包紮,剛好麻藥用完了,她硬是咬著牙縫了針。我問她疼不疼,她嘴唇都白了還衝我笑著說不疼。”梁博點了支煙,煙霧在他麵前縈繞,使我看不清他此刻他臉上的表情。
但我知道,那一定是痛並幸福著。
也好,有那麼一個人走進梁博的生活,我便輕鬆了。
以前,我總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他。我明白他對我的好,可我卻一直把他當成好哥們。
不過現在看來,陳潔月已經走進了梁博心裏,開始紮根了。
我廷尉梁博感到高興的,終於一個人管著他了。
想到這,心頭鬱結了很久的結迎刃而解,我的心情也開朗了許多。
“梁博,我們唱歌去吧?”我突然興致大發。
“安紅豆,你是屬貓的吧!”梁博白了我一眼,但又不忍拂了我的熱情,隻好應允。
我蹦著去敲小鹿母女的門,把她們叫了起來。
小路那小妮兒被擾了好夢,嘟著個嘴環著她媽媽不肯下來。
隻一會,便又耷拉著腦袋趴在小鹿媽媽的脖頸間睡得香甜。
還真羨慕孩子的世界,無憂無慮,想吃便吃,想睡便睡。
KTV包廂裏。
梁博嘶啞著嗓子喊完一曲,便坐到我身邊來。
小鹿睡著了,小鹿媽媽把她放在包廂的沙發上,又脫了外套給她蓋上,這才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