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
房間裏的燈亮了,照得整個房間,猶如白晝。
眼睛被強烈的光線刺激得睜不開,等我適應過來,安清秋那張精致的臉,忽而的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一把小巧的左輪手槍握在她的手裏,黑壓壓的槍口對準了我,絲毫沒有偏離半分。
往槍口裏望去,似蒼穹的宇宙一般,毫無邊際可言。
安清秋一副憐憫的神情看著我,還嘖嘖了幾聲,似乎在嘲笑我的有勇無謀。
從她淡定的眼神裏我可以讀出幾個字來:自不量力。
今天晚上,我又一次栽在了安清秋手裏,徹徹底底,沒留一絲懸念跟回轉的餘地。
“安紅豆,你怎麼就沒遺傳了我的精明呢?”安清秋目光冰冷,似在誇自己,又似在嘲笑我。
我才明白,這晚上的這一切,其實都盡在她的掌握中。
“嗬,你以為薑海川還真能撼動霍遠山?他不過是個沒腦子的笨蛋而已,我隻送了一個尤曼,他就自以為是的找不著北了,這樣的男人,能成多大氣候?”安清秋一臉鄙夷的神色,好像薑海川就是路邊的垃圾一樣,讓她避之不及。
“你說什麼,尤曼是你的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尤曼是我的人,薑海川還真是狗急跳牆,我送了一個尤曼給他,他卻還以為是自己魅力大發,不減當年,看來,人過於自信還真會致命。”
“所以,你把尤曼當了棋子在用?”我恨得咬牙切齒,渾身顫抖。
“對,我就是把她當了棋子如何,就算是棋子,那也是她願意的,給我安清秋當棋子 還真是件榮幸的事。”安清秋不慌不忙的說,可那支手槍,卻從未離開過我臉。
黑漆漆的槍口好像在警告我,隻要我一亂動,裏麵的子彈就會噴射而出,穿過我的腦袋。
“你還是人嗎?”我衝著安清秋怒吼。
“人?我當然是人,而且我還是一個活得不錯的女人。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軟弱無能嗎?”
我真是為安清秋到底厚顏無恥所折服。
我忽然想到個問題。
霍遠山好像不見了。從我進門到現在,我連霍遠山的人影都沒見著。
哪裏不對勁?霍遠山為什麼沒有跟安清秋在一起?
我用餘光四處掃射這房間的每個角落。
“別看了,霍遠山根本就沒來鳳凰山莊,那不過是引、誘、惑你們上鉤的誘餌罷了。”安清秋見我四處打望,已經猜出了八九分。
所以她毫不留情的就將血淋淋的現實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霍遠山不在山莊,那就意味著薑海川此刻正處於危險之中。
“你們想要把薑海川怎麼樣?”我想探探她的口風。
“想怎樣,哈哈,你覺得薑海川還活得過今晚嗎?”安清秋將我拉到窗戶旁邊,指著外麵一板一眼的說:“此刻,他的人馬正在被無聲的屠戮,過了今晚,他在這個城市裏的一切,都將終結。”
我順著安清秋指的看去,不遠處的黑暗裏果然人影晃動,好像有許多人在山莊四周。
“為什麼?”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始終都處於劣勢?
“為什麼?你說呢?這個計劃,原本就是用來除掉薑海川跟李睿的,你還看不懂嗎?”安清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把玩著手槍,又恢複了以前那副僵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