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我讓保姆按照醫囑,把開回來的營養品貼上標簽,方便提醒我每天按時服用。
醫生說開的那些營養品無非就是補充胎兒生長發育所需要的維生素之類的,沒有什麼副作用。
我對醫生的話深信不疑,所以放心的按照他開出的藥量服了下去。
但隻服了一天,傍晚時分,就出事了。
我正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突然覺得小腹一陣絞痛,起初我也沒太在意,以為隻是吃壞了肚子或者是腸胃不適。
而且陣痛隻持續了一小會就消失了,也沒多嚴重。
可之過了一會,那要命的陣痛便又卷土重來,而且一陣比一陣劇烈,間隔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我暗叫不好,哆嗦著拿著電話給唐夜打了過去。
“唐夜,快來,我肚子疼!”
好不容易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完這些話,我就癱倒在沙發上,意識開始越來越模糊,額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多,我快堅持不住了。
感覺過了很久唐夜才來,他一見我這個樣子,連忙抱著我就往車上跑。
一路飛奔,他把我送到了本市最好的婦產醫院。
醫生對我進行了緊急檢查,可沒有任何端倪。
我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昨天在醫院裏醫生開的那一堆營養品,一個可怕的念頭閃現在我腦海。
“醫生,快幫我洗胃,我懷疑我吃了有毒的東西。”
醫生看著唐夜,不敢貿然進行,但我已經快昏睡過去了,眼下根本就說不清楚這之間的來龍去脈。
“安排洗胃!”
唐夜看了我一眼,篤定地給醫生下了結論。
醫生一見唐夜這麼說,趕緊去安排手術室準備。
幾分鍾之後,我被推進了手術室。
一根長長的軟管從我口裏插進了胃裏,在胃裏不停地反轉,攪動。
我隻覺得一陣陣惡心,卻又吐不出來,難受一陣一陣的襲卷著我全身每一個細胞,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終於翻滾了許久,耳旁轟隆轟隆的機器聲停止了,胃裏那種難受的感覺也消失了,我隻覺得像是經曆了一場靈魂的剝離,現在得以重生。
汗水已經把頭發跟衣服都濕透,渾身濕漉漉,黏糊糊的。
意識稍微恢複一些,我心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的孩子到底有沒有事。
唐夜上來替我把汗涔涔的頭發攏到耳後,告訴我孩子安然無恙的那一刻,我眼角的淚傾巢而出,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
情況轉危為安,我被醫生從手術室推了出來,送進了普通病房。
病房裏,唐夜緊繃的臉上仍然不敢有絲毫緩和,他還是一臉的嚴肅,緊張的觀察著我的反應。
洗了胃之後,難受的感覺終於漸漸消失了,護士進來給我掛了水,讓我安心靜養。
“唐夜。”
我用微弱的聲音喚他,想伸手,卻沒有一點力氣。
“我在,怎麼?”
唐夜聽見我的喊聲,立馬在床沿邊蹲下,握住了我的手。
“讓醫生化驗我吃的那些營養品,我覺得那裏麵有貓膩。”
我的聲音小得跟什麼似的,但表達的意思唐夜卻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