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男人的眼神就像饑餓的狼一樣,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我隻覺得背後一陣寒冷。
突然,那群人自動往兩邊散開,站成兩排,為首的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一臉痞子般的笑。
我一看為首的那個人,喉嚨就像被棉花塞住了一樣難受,說不出話來。
因為那個人,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那正是霍遠山最近新招的乘龍快婿,程東陽!
而程東陽的臉上,一臉的得意,抱著雙手看著我跟玉姐,想看我們是什麼反應。
“別來無恙。”
我率先開了口。
在他對夢月的辜負麵前,我覺得他帶一幫人堵我工地已經有人性多了。
為了所謂的榮華富貴,連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女人都可以拋棄的人,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
“你也過得不錯,買了這麼大塊地,看來背後那些男人沒少幫你。”
程東陽一點都不服輸,語句犀利得如針芒一般,刺得我生疼。
但疼又如何,我們終將還是以這種方式見麵了。
“嗬,那也比不過你,為了當霍家的好女婿,連夢月都拋棄了。你真夠狠心的。”
一點情麵都沒給他留,直接戳了他的痛處。
聽我說起夢月的名字,程東陽的肩膀輕輕抖動了一下。
但也許是我想多了,人家現在混得風生水起的,一個夢月算什麼。
但很快,程東陽恢複了一臉的冰冷,對我說的什麼根本就是不屑一顧的表情。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時光薄涼,好景不長。昔日我們也算是共同經曆過患難的朋友,如今,卻針鋒相對。
我不禁有些感傷,但更恨程東陽的虛榮,若不是他背叛夢月,我們也不用鬧成這樣。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團窩火,語氣也開始有些偏激。
“你還真的個做叛徒的料,跟了薑海川,他屍骨未寒你就隨了霍遠山。霍遠山追殺了你多少天?李夢月又陪你躲了多少天?程東陽,你他媽還是人嗎!”
我把心裏的憤怒全都喊了出來,眼眶有些泛紅。
程東陽臉上冰冷的神色漸漸消散,慢慢的被愧疚所取代,他不由得將頭垂了下來,眼睛都不敢直視我。
看來良心未泯,至少還知道羞愧,總比連人性都失去了要好。
“程東陽,以前的都過去了。我也就不跟你再提了。但是今天這塊地,你做得太過分了,這塊地皮法院已經判給我了,你趕緊讓你的人撤走 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我淡淡的把想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讓他自己選擇吧。
“對不起,這塊地我不能讓。我嶽父讓我守著這塊地,我就必須守著。你還是趕緊帶工人離開吧。不然萬一動起手來,我們人多,你們根本就沒有勝算。”
他又恢複了冷冽的神色,還一口一個嶽父,讓我感到惡心。
“我若不走呢。”
今天就偏杠上了,要是走了,還真的以為是我們輸了道理。
“那就隻有對不起了。”
程東陽一招手,他手底下那群混混就開始慢慢聚攏過來,將我們圍住,漸漸的形成了半個圓圈,我們被困住了。
眼看著程東陽的人慢慢逼近,我們的工人卻不敢動。
沒辦法,我隻好跟玉姐招呼著手底下的工人慢慢後退,最後隻好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