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跟強子兩個人急急忙忙趕到醫院的時候,陸威正在急診室裏進行包紮,在他旁邊,還躺著一個人,傷得比他重得多。
“有沒有傷到哪裏?'
雖然眼見著陸威沒事,但是我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遍。
陸威別過臉去,不看我,也不回答,倒是替他包紮的醫生回答了我,說是隻是一點皮外傷,並無大礙,上點藥,簡單包紮一下就好了。但是一起送來的另一個人情況要糟糕一些,這會正在做檢查呢。
醫生說完,朝旁邊病床上努努嘴,示意躺著的那個就是一起送過來的。
“對方有家屬過來嗎?”
見陸威不肯理我,我隻好詢問醫生,想從他那裏得到一些信息,醫生說對方沒有家屬過來,但是外麵走廊上等著的那幾個都是一起過來的,可以出去問問他們具體是什麼情況。
我點了點頭,謝過醫生,從裏間出來,果然看到走廊上站著六七個社會上的小青年,他們正倚在醫院外麵的走廊上,有幾個在玩手機,還有幾個正在無聊的等待著。
“請問裏麵受傷的那位,是你們的什麼人?”
我走過去,聲音雖然不大,卻引起了他們全部人的注意,他們立馬將手機收進褲兜裏,朝我跟強子圍了過來,將我們圍在中間。
“你是裏麵那小子的什麼人?”
其中一個稍微瘦高一點的小青年一副吊兒郎當的口氣,連稱呼都沒有,根本就沒有禮貌可言。
“你好,我是他姐姐。”
我知道他指的是陸威,便也不再逃避,直接說明了身份。
“他打傷了我兄弟,我兄弟現在正在裏麵接受檢查呢。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我便問他們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打起來的。
為首的那個瘦高個一看我就像是誠心誠意解決問題的態度,倒是不像先前那麼拽了,便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陸威跟小太妹從家裏衝出去之後,便又去了酒吧繼續喝,他一直喝,小太妹倒也還有良心,見他喝得那樣子了,便抱著他胳膊勸他不要喝了,喝多了傷身體,還勸他早點回去。
可是醉紅了眼的陸威哪裏肯聽別人的勸,他把手一揮,就把小太妹甩了出去,撞到了瘦高個他們的桌子上,小太妹委屈的眼淚都出來了,瘦高個他們看不下去,就說了陸威幾句。
誰知道陸威正差個地方發泄呢,見他們出了聲,二話沒說,上來就開始打了起來。瘦高個他們一看陸威就一個人,也就無所忌憚。誰知道陸威打架還是有幾下子的,不幾下,就把他們其中一個給打傷了,這才被送來醫院。
“那個小太妹呢?”
我問瘦高個,環視了一圈,沒見到她的身影。
“當然是走了呀,你弟弟那樣對人家,人家又不傻,還跟過來自找沒趣嗎?”
見瘦高個這樣回答,我這才放心,夜場上的女子,大多都是衝著某種目的來的,小太妹之所以接近陸威,多數是因為陸威在夜場出手闊綽吧。
雖然陸威在公司沒有什麼實權,但經濟上還是較寬裕的。
問清楚了是什麼情況,我便跟強子也坐在走廊外麵等著裏麵受傷那位的檢查結果。
陸威已經包紮完了,從裏麵走了出來,見我還沒走,也不跟我說話,隻是找了個離我很遠的位置坐了下來,一副誰欠了他幾百萬的表情。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裏麵的醫生出來了,說是傷者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裏麵那位,被陸威打得鼻梁骨折,而且胸腔還有出血的現象,被陸威踩了一腳的手也有一定程度的軟組織損傷,醫生說必須住院治療。
我讓強子跟醫生去交了住院費,我留下來跟瘦高個他們談談賠償的事。
“陸威,過來一下。”
雖然陸威不情願,但還是過來了,歪著頭,死不認錯。
“不好意思,我弟弟傷了你們兄弟,事情已經這樣了,放心吧,我會負責的,你們看怎樣合適?”
我想著給些錢,把這事給了了。
“負責?怎麼負責?我兄弟還昏迷著呢,鼻梁都斷了,你怎麼負責?”
另一個嘴裏嚼著檳榔的小夥子不耐煩的打斷了我,語氣凶巴巴的。
陸威一見對方氣焰囂張,又想衝上去,被我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