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秋估計要被我打得腦震蕩,那幾下耳光估計是我這輩子用出來的最大力氣。
有人說過,懷孕的女人力氣會變大,似乎冥冥中連我肚子裏的小唐羽也在出力。
我讓兩個保鏢放開安清秋,她連忙走到賓利車邊扶著,身子搖搖欲墜,非常費勁才打開車門坐進去。
我也上了車,坐在後排座位,強子啟動車子,正好從賓利旁邊駛過。
那一刹那,我把車窗放下,而賓利車上的安清秋的窗戶也打開,兩相對視之間,空氣仿佛交織碰撞出了火花。
我嘴角勾著暢快的笑意,她的眼神噙著陰冷的決絕。這根本不是母女,而是有血海深仇的仇家!
車子在車流中不疾不徐開著,一陣陣風吹拂著我的頭發,發梢紊亂得飄散,我以為自己足夠心若磐石,可終究還是覺得命運實在太過於諷刺。
我的父親究竟是誰?當年他跟安清秋之間,到底發生過了什麼?
誰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才會逼得一個母親恨不得殺死自己的孩子。仔細想來,安清秋的所作所為,簡直比殺了我還讓我更加難受。
虎毒不食子,自然界任何一種動物都懂的道理。可為什麼安清秋會變成這樣?
無數的問題縈繞在我的腦海裏,我隱隱感覺頭疼起來,隻好關上車窗,讓強子開快點。
我想好好睡一覺,而且很希望睡醒之後,有個人能給我這些問題的答案。
晚上七點多,別墅裏開始熱鬧起來,我也起床吃飯,紫馨跟玉姐正在商量那塊地的價值估量,李夢月說是去機場接保羅,小鹿媽媽帶著小鹿正在溫習功課,陳景深則在外麵院子練著拳腳功夫,梁博跟他媳婦兒出去看電影了。
有時候想想,我有這麼多朋友陪伴著,親情對我而言,並不算那麼重要。
一輛捷豹跑車突然開進院子,保鏢們主動開的門,我想都沒想就飛奔出去,唐夜剛熄火下車,我馬上把他緊緊抱住。
陳景深揉了揉眼睛,似乎覺得太刺眼了,趕緊回了大廳。
“別,別抱那麼緊,我的寶貝兒子被擠到了!”唐夜的腹部自然而然的往後縮,生怕壓到我的肚子。
我沒好氣道:“你以為是氣球啊,再說了,我們家小唐羽可是很強大的,今天還跟媽媽一起打壞人了!”
唐夜立馬蹲下身來,雙手撫摸著我的肚子,嘴裏喃喃自語:“小子,爸爸來看你了。來來,給爸爸踢兩下。”
隔著衣服,他用嘴親吻著肚子,還發出響亮的聲音,生怕他兒子聽不到似的。
二十二周的寶寶,胎動頻率很高,幾乎每分鍾都有動作。
小唐羽仿佛聽懂了唐夜的話,我臉上一驚,突然就感覺到肚子裏的小家夥在比劃著什麼動作,於是我笑了起來,連忙把衣服掀起讓唐夜能夠看到。
在圓滾滾的肚皮上,果然出現了一個圓圓的凸起,還能到處亂竄,也不知道是小家夥的手還是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