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王
殘陽如血,染紅了天際。
蒼山如鐵,森寒了空氣。
一切的事情讓人始料不及,就像現在她被困於某個陣法中一樣。
醉墨流那個混蛋,竟然將她逼到了如此地步,好啊,真是太好了,她風如影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莫名其妙的丟下一堆話就跑的不見人影,說什麼還有六天的時間讓她考慮,如果不希望她的人出事的話就最好不要違抗他,他以為他是誰呀,說什麼都得讓她照做的嗎!
不過眼下還不是抱怨的時候,由於之前想事情想的太投入,不知不覺之中進入了貢士院中的木人陣,實在是讓她頭疼。
她在這個陣法中饒了不下十圈了,總感覺還是在原地打轉,而且時不時會受到周圍那些毒物的攻擊,實在是頭疼!
斯!
渾身一個機靈,旋身躲過了朝她攻擊過來的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
黑藍色的芯子不停的伸吐著,散發著讓人顫抖的寒氣,毒蛇的眼睛冷酷殘忍,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講,隻是死死的盯住風如影,泛著悠悠的冷光。
咦!這條蛇和她有深仇大恨嗎,幹嘛這樣看者她!
這才意識到不僅是這條蛇,從剛才無緣無故的闖到了陣中來了之後,她前前後後總共被不下於十種毒性劇烈的毒物攻擊,就像是有人對這些動物下過咒語一樣,專門攻擊她。
毒蛇沒有給風如影多少喘息的時間,身體一弓像利劍一樣的射向風如影。
風如影大驚,抽出腰間的冰魄,手腕一抖,將毒蛇從中間劈成兩半。
蛇身落在地麵上,不停的抽搐。
風如影凝視著蛇身,目光冷然,果然,有人在操縱這些毒物!
這種通身色彩斑斕的花蛇雖然劇毒無比,但是卻性子溫和,除非有人侵犯了它的領域才會發起進攻,而且會進攻的蛇隻限於雄蛇,一般雌蛇在別人侵犯領域的時候都不會發出進攻,而是避讓。
這條蛇正是雌蛇,為什麼會攻擊她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人蓄意操控想要至她於死地!
雄蛇和雌蛇得不同就是,別雄蛇咬了還有救,而別這種雌蛇咬了就是見血封喉,無法挽回的。
好狠呀,有人想要殺她!
鳳眸中利芒迸射,危險的氣息散發於周身。
冰魄像是感覺到了風如影的憤怒,薄如蟬翼的劍身透出森冷的劍氣。
幽深陰森的地牢,潮濕陰冷,老鼠肆意。
火把發出的光,緩緩在陰暗的地牢中移動。
“把牢門打開!”毫無感情的冰冷有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牢頭戰戰兢兢的將牢門打開,臉上的冷汗沒有斷過。
探監的這一堆人來頭可不小,是他們這些身份地下的人的神,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
原本昏暗的牢房因為幾束火把而明亮起來。
跳動的火焰映照著每一個人的麵龐。
一個小小的牢籠竟然站了不少的人。
“哦呀,這不是東風國的太子殿下嗎?還有淩霄宮的玉公子,炎雲殿的雲公子,就連向北國的端木公子也在呀!”低沉充滿磁性的男聲笑著,但是卻不帶絲毫的感情,“嗬嗬,這一個牢籠竟然關住了天下好幾位不凡的貴人,即使是個牢籠也蓬蓽生輝了不是?”
“閣下何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呢?大費周章的將我們送進來不是為了就說這麼幾句話的吧?”雲伊凡依舊淡定從容,滿麵笑容,但是清明的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
男子拍拍手,語氣欣賞:“不愧是雲湘第一神秘組織的少主,果然有膽識,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談笑風生,不錯不錯,要不是我們現在處於敵對的立場,在下海真有興趣與雲公子交個朋友。”
“免了!閣下有這樣對待朋友的嗜好,雲某可消受不起。”不客氣的拒絕,雲伊凡完全沒有給麵前的男子任何麵子。
但是男子卻沒有絲毫的惱怒,美得不可思議的臉上,笑意不見,語氣含糊的說道:“嗬嗬,有些話別說得太早,也別說得太絕對,事事不可能盡如人意。”
“聽閣下的意思,好像認為我們一定會為你做事一樣。”雲伊凡皺皺英挺的眉,不明所以的看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