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凶。
他繼續說下去:“我母親從來沒透露過她的家庭情況,所有人都認為她配不上他,門不當戶不對,即便是這樣我母親還是背著家裏跑了,隻是為了跟他在一起”
說到這裏他突然笑了,繆弋摸摸他的手,川肆反握住。
“老太婆不惜將那個內定未婚妻給害死了,嫁禍到我母親身上,一切都是因為她以為我母親配不上她兒子”接下來猜都能猜到,兩個家族對他母親的壓迫,這不是他能控製的……
“所以婆婆帶你回來了嗎?”
川肆看著她好奇的眨著眼睛,心裏的戾氣消了一半,放遠了目光有些恍惚,隻聽他輕道了聲:“奶弋,我在監獄出生的”
繆弋愣了一下,所以……婆婆沒帶他回來,而是被送進了監獄……
“七年,我在監獄待了七年”
看他時,他似乎已經能心平氣和的將這些事情說出來了。
“我雖然惡心他們家,但是有個人我不能討厭,他父親,我還可以稱他一聲爺爺,因為有他的幫助,所以我和我母親才能在監獄裏待了相對和平的七年”
那時他已經記事了,但也有很多是從外婆那聽來的,因為母親不願意把這些事情說出來。
“也是因為有爺爺的幫助,把我出生的事情給隱瞞了下來,七年結束,外公外婆也打聽到了母親的消息去他家鬧了一場,我的存在無疑是個重磅炸彈”
川肆的母親是獨生女,川肆備受溺愛。
“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反正你以後跟我過日子,又不跟他們”
川肆揉了揉她的發絲,笑道:“我想的很清楚,早就不恨了”
“你對過往有陰影,但是你能放下,隻不過心裏還是有戾氣”繆弋對上他的眸子,像是陷入一片波瀾不驚的海域,深不見底。
“我覺得你做的對,要是我,我他媽的能炸了他家,草”她說的都有點渴了,這給她氣的。
“我們做人就是要嫉惡如仇!”她最後四個字咬得格外的重。
剛正經沒幾分鍾川肆倏地又笑了,還以為她要勸他放飛過去展望未來之類的,還是太低估她了。
“我知道”
“你知道個der!”繆弋一臉無語的看著他:“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川肆想了想,問道:“所以你在警告我?”
“我隻是想說,如果有一天我們之間打破這種友好的關係,到了我不能接受你的地步,或者你厭倦的那天,希望你能說出來,我們好聚好散,把屬於我自己的未來還給我,別攥得太緊”
“這些話,你在結婚之前跟我說過,一模一樣”他記得很清楚。
“我們之間有懸殊,我鬧你你樂意,因為你疼我”她委屈的嘟起嘴巴,小白蓮上身:“要是哪天你不疼我了,你要是打人家了,我那麼嬌弱,怎麼辦……”
川肆看她作妖,她還能不能把眼睛睜開說話?
他將額前的碎發撥開,朝著繆弋道:“這個傷口才差不多快好”
繆弋看著他的傷口,有些驚訝:“你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