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栩被她這麼一說,笑了:“你之前還說要嫁給薄景沉的,這下就變成白璟了?”
繆弋這性子,想一出是一出,誰對她最好,她跟誰。
“我回去就跟我哥說,我好想嫁給白璟啊,他們都很喜歡白璟,自然是讚同”但是誰知道世事難料。
她沉默了一會,川肆的目光停在她的腿上,沒敢看她。
繆弋回過神來,繼續道:“這誰知道我剛有這種想法,第二天就被打碎了,當天夜裏他找我出來看雪,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她想到之前的事情,雖然沒有太過難過,但是再想起心情還是不太好。
“我沒想到的是,白璟他不見了之後寧凱旋也見不著人了”她抬眸看向川肆,發現他居然在出神,伸手掐了他一下,有些嬌氣:“你看我!!!”
川肆木訥的將目光移到她身上,她小臉氣鼓鼓的,跟河豚一樣。
他扯起唇角:“看著呢”
“我當時就覺得,很難過,我從小跟外界接觸的少,所以也沒什麼太多朋友,突然有一天他們全不見了,那種感覺……”她癟了癟嘴:“我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反正就很難受”
川肆雙手緩緩收緊,拍了拍她的後背。
“我之前完全就沒想過白璟去當道士了”總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然後我就開始分不清晝夜,就生病住院差點猝死,被我哥關起來,就討厭他了”她攤了攤手:“就這麼多”
鹿栩聽完,心裏歎氣:“還是太小了,不懂事”
繆弋激動點頭:“對對對”這話說進她心坎裏。
“我之前就特別蠢,就隻會很難過,要是擱現在,寧凱旋躲著不見我,我直接把他家房子給燒了”她越說越凶狠:“我就不信了,不出來燒不死他!”
鹿栩咬著唇笑了出來。
果然也不是一天就變得這麼凶的,還是得靠長期的經曆。
“那你現在跟以前也不太一樣了,是什麼讓你變化這麼大的?”他很好奇。
“沒有啊,跟以前也差不多,就是以前可能心智不成熟,所以沒辦法很好的解決一件事情”她自認為是這樣的。
鹿栩收回剛剛那句話,原來她一直這樣啊,隻不過以前還收斂一些,現在完全就放縱了。
“川肆,你呢你呢?”她晃了晃川肆的胳膊,好奇的盯著他:“你有沒有被綁架或者被恐嚇的經曆?”
鹿栩:“……”綁架川肆?還恐嚇?他綁架和恐嚇別人就算不錯了。
向來隻有他威脅別人的份兒,哪有別人威脅他的份兒。
川肆微微搖頭:“沒有”
繆弋想了想,川肆跟她說過他在監獄出生,在裏麵待了七年,有這樣經曆的人一定會成為王的。
沒有也正常。
“那真好”她感歎。
繆弋想到了什麼:“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你覺得會是什麼樣的人恐嚇我的呢?”
川肆垂眸不語,鹿栩咳了聲,開口道:“這個我們肯定猜不出來啊,對了,你哥當時查出來了沒?”
“我也不知道,他們都沒告訴過我”繆弋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