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朱砂才將手懸在半空中,正要摸下去時,便被鳶白說得那話給愣住了。
“我剛說過了,有緣才可以。這小家夥可有靈性了,它可不會讓別人隨意……”
“哇擦!”朱砂一聲尖叫,打斷了鳶白的話語,然後又倏然捂住了她抬起的那隻手,半哭半笑著道:“這把劍果然是有靈性的,它割我手……”
果然是不讓人隨便靠近呐!
“嘖,還流血了……”朱砂看著手上的那條小口子,小慶幸著,“還好不是特別深。”
“誰讓你不聽我把話說完的!”
“那我不是聽見了後就沒摸下去了嘛!”
“……”
後山本是寂靜無比的,哪怕常有鳥聲叫喚,但也比不過此時這兩人的爭執聲。
嚇得有些還在棲息的鳥兒,撲棱著翅膀,飛了出去……
“嘿,你這小丫頭,怎的這般的欠揍呢!”鳶白拿著天緣劍氣憤憤地往地上杵著,“要不是君子動口不動手,我還真想一劍氣給你刮回去……”
朱砂:“……”
行,她乖巧,她懂事,不就是不說話嘛,怕啥呀。
嗬,盡會持強淩弱的家夥。
她原想著,就不計較鳶白這小子當初騙了她的那樁子事兒,沒想到哇,這家夥如此過分!
“喂,小丫頭,你又在心裏想些啥呢?”你這表情,一看就知道在說我壞話!
“我大度的很,可不想與你這小家子氣的人計較,告辭!”朱砂使著小脾氣,輕飄飄地瞥了一眼鳶白,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可不傻,跟這人這麼的爭下去。那家夥怎麼說也是師父身邊的紅人……
反正,她惜命的很!
“唉……”
鳶白望著朱砂的背影,一下子竟沒了再練劍的興致了,“擦,天緣,你要去哪兒?”
一向安靜至極的天緣劍不知怎的,忽然像離弦的弓箭那般,飛了出去,速度極快。
不過……那方向,好像是朱砂離去的……
“擦,天緣劍這麼記仇的麼?”鳶白來不及細想,也後跟著天緣劍飛了出去。
等到鳶白看得見朱砂的背影時,鳶白大喊一聲:“快閃開!”
“啥,閃啥?”朱砂正生氣著呢,忽然就聽見了那麼一句話,可惜她沒聽清。於是,她習慣性地轉身,想問個明白。
“糟糕!”鳶白暗叫不好,他實在是跟不上這天緣劍的速度,他也不知道天緣劍今天是怎麼了,跟個抽風了似的。也從未見過它那樣小氣!
“啥啊?”朱砂轉過身,轉了,她轉了……
鳶白徹底傻眼了,朱砂這丫頭估計得完了,大不了就提前回到天界……
“啊……”
嗯,果然是預想當中的尖叫聲,鳶白放下捂眼的手,唉聲歎氣了一番。
得嘞,得去給她安排後事了。
唉,這事兒也不能怪他的,對吧。首先,要怪就怪天緣劍;其次就怪朱砂自個兒,非得去摸它。
朱砂:“……”我特麼是有摸下去誒!
“哇擦,鳶白,剛才是不是你在叫我?”
“對啊。”鳶白習慣性地點點頭,然後驀地瞪大了眼睛,“擦,你丫的居然還活著?!”
朱砂:“我怎麼從你這話中讀出了一股子的失落感?”
鳶白再一看時,發現天緣劍正乖乖地躺在朱砂的手上……
“你,它,你們倆究竟是,是咋回事?”鳶白一臉的不敢相信。
天緣,你是不是‘叛變了’……
………………
天緣:“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別瞎說。”
朱砂:“是呀是呀,你瞎說啥呐,它那麼乖……”
鳶白:“……”天緣不要他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