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延宮,勤政殿。
殿中的上位者,身著龍袍,麵無表情,讓人捉摸不透心思。
他撫著下巴,依靠在龍椅上,“所以……她真的是瘋了?確定了麼?”
“是的,王上,臣早在公主進殿時就在盯著了。一開始還好好的,不過後邊,就忽然神誌不清了,這一點,周太醫是可證明的。”
黑衣蒙麵人上前,單膝跪地。腰間佩戴的彎刀更加一份肅殺之氣,渾身上下,似乎沒有絲活物的生氣。
他是上一代帝王明德帝所暗養著的影衛中最為出色的一人,那時的他也不過十七年華,至如今已是保了東陵王朝數十年的安穩日子。
故此,明德帝便破格,讓其賜主之姓,單名隨。從此趙隨,就是暗衛裏除了王上以外,說一不二的影主。
他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做事絲毫地不拖泥帶水,更不帶任何的私人感情。
趙銘右無疑是相信趙隨的。
他的忠心可是早在他老子明德帝那兒就已得到了認可的。
“行了,你以後就不必再去正陽宮了,改去朝陽宮罷。”趙銘右擺擺手,起身就要離去,不肯再多說一句。
“王上……”
趙隨的突然叫住,讓趙銘右有些不解。他挑了挑眉,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有事?”
趙銘右可是沒見過趙隨這個樣子,平時他都是稟告了一些要事後,可就是退下了的。
“需要臣處理掉王後麼?”
一語驚起,倒是嚇得趙銘右一個身斜,差點就從台階上摔了下來。
這趙隨還真是把替主分憂的利刃。
不過他暫時還用不著趙隨動手,那王菱箐還得留著。隻有王菱箐還在他手上,他那個逆女才能有所顧慮,才能畏手畏腳。
思極此,趙銘右搖了搖頭,答了句,“暫時不用去管,她還有用。”
趙隨低下的頭,眼中滑過一絲冷意,在搖曳燈火中稍縱即逝。
所以,也就是說,趙銘右是真的不打算放過王後了,他是真的要將這昏君當到底了。
“是,臣知曉了。”
趙銘右得到了趙隨的答複後,便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般的瀟灑離開。
嗬,這昏君主子他趙隨可不奉陪了。
趙隨冷冷地盯著那狗昏君離開的背影。於是一個點腳身躍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趙隨該慶幸自己的原主子明德帝是個明君,他對待事物總是一番的豁達開明。
他在仙逝前,就曾將趙隨叫到了跟前,給趙隨留下了一句話:“可忠君,忠明君,利人利己。勿愚從君,從昏君,從暴君,害人又害己。
趙隨,你可明白?”
“臣明白!”
明德帝持著筆墨,笑吟吟地在宣紙上留下了那句剛說不久的話。
罷了筆,他將那張紙輕輕拿起,迎著陽光細細端詳,口裏道:“是了,是了。”
欣慰地笑著,撫了會那白花花的胡子後,將那紙遞給了趙隨卷起收好。
現在趙隨再次將這小心翼翼從那檀木盒子裏拿出時,那宣紙還透著一股墨香,沿著泛黃的邊緣紙展開後,那行一撇一捺皆透著磅礴大氣的字體映入眼簾。
趙隨摸著宣紙上的那‘明君’二字,不禁嗤笑。
那趙銘右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開始長歪的呢?
說也奇怪,明明之前,還是棵好苗子來著。後來,就愈偏軌跡,就像是那身體已換了個芯子那樣。
可那樣的邪事他不敢想,也不敢相信。
這樣的事兒他還是從一些雜亂晦澀,無根無據的話冊子上才曾看過的奇人異事。
那種書籍,隻能當是閑來無事時用來打發時間的罷了,怎能相信。
趙隨歎了歎氣,默默又把宣紙收好。
隻能歎一句世事無常,人是物非?
……………………
作者:大兄弟,你敢不敢繼續往下猜猜?關於趙銘右的。
趙隨:我猜……作者沒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