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要是沒這劍,怕是也贏不過我……”趙隨稍稍恢複了些力氣,爬將起來。
杵著彎刀,透著眼神望去,除了他原本的陰鷙外,這次好像還加了種神色——不屑。
大抵就是不屑罷。
他又道:“你就是這劍太過厲害。你瞧,剛才與我的那一鬥,你有參與過麼?你敢不敢和我來一場赤手空拳的比試?”
嘖,朱砂又是新奇地看著趙隨。
這次他居然跟自己說了這麼的話,不容易啊。
不過……她沒試過,不用天緣而進行的比試。
她學的是劍術,看的也是劍譜。從頭到尾就沒離開過天緣劍……
倘若是別人說了這樣的話,這定會讓她覺得這人是在找茬。
但如今,找茬的人是趙隨,那個不驕不躁,又名震江湖的趙隨。這好像,他說的,也並無道理了。
朱砂的確若是離了天緣劍,貌似就是什麼都不是了。
“吱當……”
“嗯?”天緣忽然抖動起來,撞著地麵……
朱砂將其舉起,想看的仔細,“怎麼了?”
天緣脫離了朱砂的手,指了指趙隨,又指了指朱砂。
“你是想要我和他比試?”
天緣又跑回了朱砂的手邊,她心領神會,“好罷。可是,你曉得的,我學的都是劍術啊,沒有劍,我完全就無法施展。”
天緣:“……”
你好歹也是看得懂我劍譜的人,好罷。
怎麼會這麼不開竅?
天緣又費力巴巴地繞著她的手,一會是抬起,一會是放下。天緣還用著劍柄去碰朱砂的手指尖,壓下,頂起。
接著又去碰碰她的手肘,壓著她的手肘繞著圈。
朱砂剛開始還不理解天緣的這行徑。可後來看著看著,她就發現,天緣的這些動作,是有跡可尋的。
“咦,你這做的可不就是劍譜裏的某一套術法麼?你居然讓我用手比劃出來了。”
用手比劃……
朱砂恍然大悟,喜笑顏開,“你是不是讓我以手化形,形則似劍。通過手形來做劍術術法!”
天緣又“吱當吱當”地撞著地麵,以作回應。
唉,它這主子雖說是沒萬把年前那麼聰明了,但好歹經過了它這番的煞費苦心後,還是明白了。
要是用著凡間的話來說,它主子想當年那就是屬於那種記憶超群,根骨清奇,資質不凡的練武奇才。
就是可惜了,經曆了那次的大戰後……
唉。
“那麼,趙隨前輩,您若是休息好了,那就開始罷。”朱砂禮貌性的作了個揖。
謔謔謔,要開始了嘛?
天緣“噌噌噌”地跑到了朱砂剛才休息的那塊陰涼底下,哈,總算是到它看戲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它沒發像人一樣的坐下。隻能一直站立著,或是……躺下。
但躺下它就看不著了哇。
啊啊啊啊,煩人,啊,不對,是煩劍。
它啥時候才能像萬把年前那樣,化出人形啊。
它要它的大紅襖子,還有那小紅鞋子……
“你那劍,實在是不一般,我活了這三十幾年來,還沒見著過。”趙隨很是讚歎道。
他剛才可是將朱砂和天緣之間的互動都看在了眼裏。
不一般,實在是太不一般了。
且不說劍與主人能不能互動,就單說,這劍有自己的意識,能飛能自動攻擊對方。
那就十分妖孽了。
要是天緣能知道此時趙隨的想法,定會說,那肯定了啦。
它好歹也活了幾十萬歲了呢!
天界所有上階品靈劍的祖宗,可不是就那麼說說的而已。
要不是因為現在的主子經曆了那次大戰後,神力受創,連著它自己也遭到了一定的影響。
不然呐,謔,它,天緣劍,還能更狂,更拽,更霸氣。
“若是前輩休息好了,那麼……就可以開始了。”朱砂向趙隨作了個揖。
對於剛才他對天緣的讚賞,朱砂自然也是與有榮焉。
但,至於其他的,朱砂自己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其實關於天緣的背景來曆,她也不曾了解過。
隻是鳶白贈予她的。
哦,對,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