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緣?”鳶白一麵驚喜,一麵訝異,“哇敲,你,你怎麼能化人形了?”
“還有,你,你不是朱砂,你到底是誰,居然可以做到如此!”鳶白轉身去見對朱砂道,那伸出的手指一抖一抖的,分外有趣。
還是那小娃娃,剛睜開了眼,就驚奇地對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摸了又摸,“咦,天緣有手了,還有腳!啊,還有我的大紅襖子!”
鳶白:“……”
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呢,連關注點都如此清奇。
“啊,主人!你回來啦!”天緣一抬頭就見到了朱砂,“主人,天緣好想你,可是之前都摸不著你!”
朱砂笑笑摸著小孩兒那烏黑發亮,及其柔順的頭發。
倒是鳶白,像是被當成了空氣那樣,冷冷地晾在了一邊。
“喂,天緣,她可不是朱砂,你可別認錯了主人!”哼,就是一個披著朱砂身體的妖怪罷了!
朱砂拋給了鳶白一個十分難解的眼神,“鳶白君,這才過了多久,你的腦子就這般不好使了?”
然而鳶白還是那般疑惑的表情。
朱砂頓了下,忽然恍然大悟,“忘記了那時,你還不曉得我的本命法器是天緣劍。”
她雖和鳶白算是好友,但那時,天界甚是和諧,就算是偶爾會出現些小矛盾外,也是不需要她出手應對的。
故此,除了妖神兩界之戰時,她出示過天緣外,就再沒拿出過。
而剛好,那時的戰亂,鳶白就已被逐到了冰川之跡。
所以……他從頭到尾就沒見過她拿出過這天緣劍。
“那麼,鳶白君,我就重新介紹一番罷!本上神是那古上神的徒兒,以殊上神。今後,還請近古神,鳶白君多多照顧了……”
“啊,哇敲,你,你,還活著?”他現在已經不是驚訝可表達他現在的內心情況了,該是目瞪口呆,“你是如何做到的?聽他們說,你人當場就灰飛煙滅了,連塊衣料就找不見的那種……
也多虧了你,不然天界可能就被妖界霸占了。因而如此,他們還專門給你在四方之境的主境中央給你刻了塊碑呢!現在好了,你回來了後,估計那塊碑就要被拆了。
哦,還有還有,你師父因為你,從那時你沒了後,他就閉關不出,一直到了現在……”
“嗯。”朱砂淡然自若地倒了杯茶水,這都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兒,不足為奇。
但鳶白這家夥一如既往地聒噪,這是她從未料到的。
當時這家夥跟那位葉蓓仙子琴瑟和鳴,她還以為鳶白知道他的心愛之人不見了後,會一蹶不振呢。結果……他還是如此,那小嘴叭叭的。
“這茶意外地好喝,鳶白君不來點麼?”她舉了舉那茶杯子,然後又送入口邊,“嘖,好喝至極。”
鳶白和她聊了會,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處,“那,那朱砂人呢?她怎麼辦?”
她忽然手一頓,這家夥腦子是終於轉過來,聊到點子上了,“怎麼說呢……朱砂仙子是我,我亦是朱砂仙子。那日……”
那日她遭滅了神識後,所有的神識碎片漂浮於天界虛空中。
她該是要與著萬物萬生,一塊隨著歲月沉澱,融入虛空的。
但有一片,其中的一片神識忽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將她撞出了那條歲月軌道。而被撞了的那片,剛好是寄存著她記憶的主神識碎片……
接著,因此而偏了痕跡的她,直直地順著那個方向,掉入了一條河水之中。
那條河裏有朵已經停了氣息,死得不能再透徹的紅色小花。許是剛死不久,所以花身還算是完好的。然後,情急之下,她就跑進了那朵小花之中,寄存著恢複點靈氣。
但單單是那樣還是不夠的,沒有點另外的靈氣補充,她終究還是要死的。
再最後的關鍵一刻,她遇上了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將她半折的花身撈起,又滴了幾滴氤氳著靈氣的雨露。大抵是因為她所寄存的身體原本就是個靈氣微薄的花靈植的原因罷,所以無需過多的雨露,她就活了。
於是,從此妖界又多了一名小妖,名為……朱砂。
鳶白聽到了這兒後,又有了新的疑問,“那,那你後來去了天界,為何不與我們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