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這下才真是放心地吃下了那片白菜葉子。
明明知曉自己已是易容了的。可當她一遇到了熟人,還是會控製不住自己,緊張到手冒冷汗。
“華林伯伯,原來你在這兒啊!”一聲豪邁的女聲傳來,“咦,今日居然還有客人?”
“是的,掌櫃的……”
於是小二又十分又耐性地解釋了一遍。
“咳,咳,咳。”朱砂剛咽下去的菜葉子差點沒咳出去,連忙拿起旁邊的茶壺倒了被茶水出來,大口喝下後才止住了咳嗽。
怎麼琬嫻也來了?
今日這一個兩個的,怕不是要圍在一桌吃火鍋?
腳步聲又愈近,驚得朱砂那筷子中夾起的一塊羊肉又掉進了鍋裏,濺起了不少的湯汁。
“這位小姐,我見你這背影像極了我的一位熟人!”
華林:“…………”
朱砂:“…………”
華林頓時有些尷尬地捂住了額頭,連忙走在趙琬嫻的前麵,用著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我剛才也是這般認為的,也說了這樣的話,我還跑到人家麵前坐下了。
瞧了個仔細,不是她。”
趙琬嫻:“。。。”
因著朱砂本就是有內力的,如今又有法術加持,所以聽力也是異於常人。
於是,她倆的話,十分清楚地就落入了朱砂的耳裏。
唉,這下他們應該就會私心地離開了罷!
朱砂如是想著。
結果沒想到,趙琬嫻居然徑直繞過了華林,直接坐在了朱砂麵前,笑意滿滿,“我瞧著你甚是得我眼緣,這頓飯就我請了!”
她豪氣衝天地拍了拍胸脯,朱砂正喝著茶水緩解著尷尬感呢,結果一看趙琬嫻那無比熟絡坐下的姿勢,差點嗆得她沒把那剛喝下的茶水也咳出喉來。
“那,那怎麼好意思!”朱砂連忙放下筷子,拒絕地擺了擺手。
頓時趙琬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手不停地指著朱砂,‘你’了個大半天,終於說出了句完整的話來,“客官,你的聲音也好像我那位熟人!華林伯伯你剛才聽見了罷!”
遭了!
她隻曉得易容,忘記了要變化一下聲音……
但是她又馬上安慰著自己,莫慌,莫慌。
這天底下除了又長得相像的外,還有聲音也相像的呐!
對,就這麼回答!
於是朱砂就佯裝著無比淡定地神色道:“掌櫃的說笑了,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別說是聲音相像,若是您多出門去逛逛,指不定還能遇見個和你那熟人長得個一模一樣的呢!”
雖說是這麼個理兒,但朱砂也從沒遇見過一次。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還是還將琬嫻給糊弄過去了才好。
趙琬嫻聽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然驚喜地站起身來,用著最真誠的表情道:“我見著我倆相見相遇,就是老天爺安排的一種緣分。不如我們就地拜個把子罷!”
華林本來不想插手此事的,但最後還是被趙琬嫻的那句‘拜把子’的話給嚇著了,“幹哈呢,幹哈呢,大兄弟,你一出來,遇見個相似的就逮住人家不放,就不怕人家將你揍得個親爹都不認識嘛?”
“你說的很對啊,華林伯伯!”
趙琬嫻慢慢地將身子挪了過去,“的確,是我太過粗魯了,這樣一上去就提拜把子,是挺突兀的。
那,那我就選個良辰節日,擺它個十壇八壇的好酒,帶上我的兄弟姐妹和爹爹叔伯之類的,一塊兒見證!”
朱砂:“!!!!!!”
“臥槽!”
華林真是覺著這丫頭腦回路不是一般的清奇,他們聊的估計都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吧!
算了,隨她罷。
不過,說來也是,真的,麵前的這位不認識的小姑娘的聲音是真的像,像極了趙長安!
“那請問這位客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我好帶著禮品上門跟您父母打個招呼,以後你就是我兄弟了!要不姐妹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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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總感覺朱砂成了朱砂的替身?
朱砂:震驚!我居然被某嫻當成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