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這般說,那是因為,她曾和牛頭馬麵一塊去收過魂兒。
其中一次的軀體,便是這個模樣。
馬麵當時多嘴,跟她提及過,這樣的死法一般都是被什麼邪物吸了全身上下的人氣所致。
那也就是說那些刹羅的真實身份還真的不是人……
所以,麵對著這一些的刹羅,那些凡胎肉體的將士們自然是招架不住的!
可是,為何出現了那麼一大批的邪物來?
還像是被什麼控製了一般。
朱砂怔怔地爬起,悠悠地入著神,回了營中。
趙琬嫻又跑來著,攔下了朱砂,“小白,小白,你去外邊是做甚?就不怕那群刹羅又再次出現麼?”
朱砂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當時就沒想過那一茬的事兒。”
到了黃昏後,趙碩就將所有的將領召集了起來,挑燈讓眾人各抒己見。說說對今日這樣的一戰的看法。
宋遲卜遲疑了會兒,站出了道:“臣今日湊近了後發現,那些的刹羅的眼睛,和這我們這些人的都不一樣,他們的眼睛是全白的……”
全白?
朱砂再無去聽宋遲卜後頭還有再說些什麼。
她隻想著那晚的夢裏,她見著了的趙銘右。
算了,再且聽他們是如何說的罷。
“……所以臣以為,王上,要不我們去九溪山,請些高人來罷!”
繼宋遲卜後,又有一主將站出。
“臣附議。王上,您也聽見了,若真隻是個凡人,又哪兒會長那番的模樣!”
趙碩拿捏不準,猶豫著手指頭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案板。
“那你們……誰去請呢?”
據著這話,看樣子是同意了。
但朱砂明白,去九溪山請高人,無非就是請明月觀裏的罷了。
但明月觀裏,朱砂也不是有試過,連大師兄都打不過她,請來了也不過是充人頭。
那麼此次去請,就隻能去請師父才行!
可是請師父嚴岐……
大抵是請不動的。
朱砂心裏其實是沒底的,她不清楚嚴岐是否也是和她一樣,是個下來曆劫的仙神,還是說隻是個單純的凡人……
這時,又有人道:“那方將軍之前可不就是明月觀中人麼?”
“是啊,王上,讓方將軍去罷。”
趙碩忽然停下了手指敲擊,問道:“方將軍以為呢?”
終於還是問到他了麼?
訣塵苦笑著,“臣盡力。隻是,王上,我師父他老人家早已有十幾年未出過觀了。”
潛台詞就是,這請人出山哪兒有那麼容易?
“無礙,無礙,將軍盡力就好。行了,今日就這樣罷。各位愛卿也早些休息,孤就不留你們了。”
☆
訣塵是連夜趕去明月觀的。
這事兒朱砂也是知曉的,畢竟她清楚的了解訣塵的脾性就是如此。
但是她並未跟著去,而是找了個偏僻地方,又讓天緣喚出了鳶白。
她如今隻身,隻是個小仙,還不是之前的仙身,回不得天界。
至於忘川,她自然也是沒有法子能夠回去的。
故此,隻能找著鳶白了。
他出現時,因著不滿那身邊的漆黑,便十分豪氣地掏出了顆夜明珠來。
朱砂:“……”
“這次又是些什麼事呐?以殊,額,朱砂仙子。怎麼你每次喚我時的地方都是這般烏漆墨黑的?”
還一次比一次差,這次連個遮風擋雨的地兒也沒了,四處還雜草叢生的。
“我想麻煩您幫我將牛頭馬麵二位兄長喚來,有格外要緊的事兒!”
鳶白:“……”
原來,他不遠萬裏而來,隻是為了叫個人,不對,是叫兩個鬼。
以殊,你要記得你欠了我好些人情!
於是他皮笑肉不笑地答了聲:“好。”
約莫過了一柱香,身邊的陰風陣陣,吹得人涼颼颼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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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白:我工具人石錘了!(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