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那我肯定是有原因的!”朱砂理直氣壯,再怎麼著,氣勢上決不能輸給人。
南尋隻是笑著,“那……你還怪我麼?”
他慢慢地一點點的靠近榻上的人,那臉上的血跡斑斑,瞧著怪慎人的,可偏這人卻還笑得沒心沒肺,好似並未被那血所影響。
朱砂隻好推了推他,口上像是隨意地說著,“不怪了,不怪了,快去洗洗。”
唉……這還是她弄出來的,就……有點小內疚。
南尋其實早就是知道了的,但是……剛才並不得空,朱砂都還在生氣,他怎敢離開?
他上下掃視了一番,問道:“那你呢?”
“什麼?”
南尋直接上手,撫上了她的嘴角,然後再將手攤在她的麵前,“你看……”
是血。
又接著,他開始掀榻上人的被子,嚇得朱砂大驚失色,“你掀我被子做甚?!”
“你看……”南尋指了指那青色被套,那原本還繡著大朵的白色梨花圖,也是染上了點點血跡,“這不得取下來洗洗麼?”
朱砂:“……”
好,你有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都是她的鍋。
☆
誤會解除了後,一切都變得美好了起來。
就連外邊的炎炎烈日看起來都是這樣的舒服。
“快,你將這碗參湯喝了,燉了兩個時辰,”南尋將朱砂扶起,“快些喝,現在應該不燙了。
你今日吐了好些的血,這得補到什麼時候?”
“那還不得因為某人?”她本還想再說幾句的,但她已經接近一日快沒進食,實在是饑腸轆轆。
那湯被燉得香氣撲鼻,勾人得很!朱砂索性端起碗來,就開始喝。
“好喝,還有麼?”朱砂舔了舔唇,“南尋,我還好餓!我們直接下樓罷!”
“有的,有的!”
朱砂原本是想點許多的肉類的,但……最後全都被南尋以病因以清淡為主的理由給撤掉了。
就隻剩下了一碗孤零零地飄著幾星點綠色蔥花的肉羹。
“沒事,肉羹也是肉!”朱砂安慰著自己,“總比沒有肉好多了。”
“唉喲,大東家!”那掌櫃的,忽然大呼了一聲,高高興興又畢恭畢敬地迎上前去,“早些日子就聽您說過您要來這兒,小的恭候了多時呢!”
君遇樓一樓原本就是供人吃喝的,嘈雜熱鬧得很。
這掌櫃的突然的說話聲,引地旁人都往那邊瞧去。
南尋睨了一眼,眼色晦暗不明。
居然是她?
他立馬回過了頭,趕忙去看看朱砂的反應。
還好,這家夥吃得可專注了,並未往那邊看去。
南尋心裏邊說不慌,卻是假的。
他是知曉的,這君遇樓是趙琬嫻在南蕪的分店。
但……她好歹是一國的公主,怎會隨意地跑到他國去。
故此,南尋原本是並不擔心趙琬嫻會來此。
於是他本是不需顧慮到這些的,且君遇樓又是南蕪最大,最繁華,也是最舒適的酒樓。
所以他才將朱砂領來了這兒。
但這如今,趙琬嫻會來這兒,他是真沒想到!
“朱砂,我們待會兒收拾一下,換個地兒住罷?”南尋試探性地問問。
畢竟趙琬嫻都來這兒了,他很怕,很怕訣塵也會到此。
其實他是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朱砂喜歡的是訣塵,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他完全就是沒有機會的!
而現在的這一切,他就像是撿來的那樣,就怕是在做夢,夢一醒,他便什麼都沒了。
朱砂也不是他的了。
思想及此,南尋又問了問朱砂,“我們待會兒吃飽了後,就收拾收拾東西,去別的地方玩,好麼?”
“玩?”朱砂閃著晶亮的眸子,立馬抬起了頭,“咱們去哪兒玩?好啊,這個地兒我都待地好熟了,就像去看看別的!”
南尋原想著,朱砂肯定是不同意的,畢竟這兒可是南蕪最為繁華的地兒。
所以,他得需再用別的理由勸勸她的。
結果,詞兒都想好了,朱砂她直接同意了?
哦,忘了,現在的朱砂就……很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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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尋你好機智,咋猜得這樣準!?
南尋:……都是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