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廋高個將帶著求助的視線瞥向了自己的同伴,“幫幫我……”
然而,他的同伴,從頭到尾都沒敢與他的目光直視,或是低著頭,或是側過身。
廋高個的心情無疑是絕望的。
朱砂看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看,你的同伴都直接拋下你了。要是過會兒子,他們因為回答了問題而被放走了,那你怎麼辦?”
話剛落,那人便瞪大這雙眼,顯然是不敢相信的驚恐狀。
朱砂卻滿臉笑得十分地純真與燦爛,好像她根本就不是有經過了剛才血腥場麵的當事人那樣。
這樣的表現,落到了那黑心三人組中無疑的令人咋舌的。
尤其是那位店主,受到的衝擊感就挺不小的。
他這是踢到了釘子啊!
“你想想啊,你都說了,你主子是皇族人,那麼……我們也不好對付,無非就是好奇那位是誰罷了。”朱砂笑了笑,眼底的感情淡漠。
這看得南尋一臉的驚奇,“以殊,你……”
你怎麼忽然轉了性子?
朱砂對著他淡淡一笑,偷偷地眨了眨眼,用著傳音術道:“話冊子上是這麼寫的,我便試著依葫畫瓢了一通。嘿嘿嘿,不錯罷?”
“嗯嗯,不錯。”
廋高個:“???”
店主:“???”
老肥:“???”
這二人怎麼一聲不吭,就開始含情脈脈了起來?
啥啊,對視了那麼久,一句話都還沒說,瞧那嘴角咧得……
朱砂似是有所發覺,別開了和南尋的目光,便見得那坐在地上的二人看得出神的視線。
“怎麼?想好了該怎麼說了麼?”這話,是她當著三人麵前說的,而非是隻單單針對那一人。
廋高個心裏想到的是朱砂方才對自己說的話。
的確,按照方才他們的反應來看,如果自己不說,還是會有人來替他說的。
與其是便宜了別人,還不如給了自己!
這番想過,他匆忙道:“我若是說了,你可是能放過了我?”
“你在跟我談條件?”朱砂看得興起,但也不好再次插手,於是便看向了南尋。
是的,她在甩鍋了……
“放!當然放!”
廋高個開始欣喜了起來,“是,是三殿下。”
“老廋,你完了,你曉得麼!”那店主爬著挪到了廋高個身旁,雙手掐的他的脖子,惡狠狠的,“你完了,你曉得麼?這下我們都完了……”
店主這次是真的麵如死灰狀了,喃喃道:“我是真沒想到你會真說出來,這下好了,三殿下是不可能來救我們了……而且,我們還惹了大麻煩了!”
他剛才就看見了南尋腰間所掛著的玉牌,那牌子若是放到了別個的眼裏,也許會被看成件成色不錯的裝飾品牌子罷了。
可……在他眼裏,這玉牌子可是權利的象征,代表著皇族人。因為,他也曾入宮見過別的皇子戴過這個。
所以,自己才想著要逃跑了的。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出,自己會在這大事兒上,犯了錯。
他要是昨日有認真瞧了,發現了這人身上掛著的玉牌,他又怎麼還敢如此?
但他殊不知,南尋平日裏都是不喜帶著這牌子四處瞎逛的。故而,他都是將那牌子收好了的。
隻是方才聽到有人說過,這黑幕後之人是那皇族人。
他才悄無聲息地又將那玉牌子掛上了腰間……
“請問,可以放我走了麼?”廋高個一臉迫切的問著,“我不會將此事說出的!”
他隻要逃了,以他的本事經驗,大可以隱姓埋名,活下來的。
南尋拂了拂那劍鞘,好似漫不經心,“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放了你!”
“貴人,您,您問我啊!我,我也是可以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