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朱砂低沉著嗓音,“使用了瞬移。”
“昂,對,媳婦兒都要跑了,不用怎麼能行!”他說得是那樣的認真,認真的到朱砂有氣兒都沒辦法撒。
她是真的懷疑自己有一天會被這臭男人給氣死。
但那樣又是及其悲哀?
“媳婦兒要是不想生,也沒關係,就我們兩人其實也挺好的!”南尋伸手將她握住,“剛才隻是開個玩笑罷了。”
但是朱砂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出,那不像是個玩笑。
甚至在說出這話的時候,明顯是有點小失落的,雖然那也就是隻有一瞬的功夫。
“生,給你生,”朱砂有些地心疼他,“看緣分罷。”
畢竟這事兒的決定權還真不是在她的手上。
而南尋,他隻是想讓自己心甘情願的而已,而並非是強迫。
朱砂可能不知道的一點是,南尋並不是真想要個孩子,他隻是想到了一個十分俗套的辦法。
就是用一個孩子,栓住一個人。
說到底,他還是沒有安全感。
若是朱砂知曉了南尋這心裏的想法後,一定會又氣又笑地說他真是個傻男人!
可不就是傻麼?
“媳婦兒,你覺著,我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兒?”他揚了揚手中的那卷聖旨。
但他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是,自己的確是有想過去爭爭這皇位。
想給朱砂最好的!
“我都可以的,不管最後如何,我都依然是陪在你身旁。”
這句話宛如是定心丸,讓著南尋靜下了心。
他現在還是頂著這具凡胎肉體,終究還是與這凡世有些聯係。
故而,生存之道也該是和凡人一般無二的。
朱砂暗暗地掐指算算,她想知道南尋接下來的命數。
可是……她瞧見的,卻是霧蒙蒙的一片。
為何她的能力,不起作用了?
難不成是自己出了浮光界後,才成了這樣?
不,不對不對。
她很快就否定掉了,之前在天界時,自己也沒有這般如此。
此時身旁忽然出來了一列巡視的侍衛,朱砂連忙盯上了那領頭的人算了又算。
那人的命數確實一目了然。
這說明,她的能力並沒有消失。隻是……為何她單單就看不出南尋的?
朱砂撇過頭,疑惑地瞧了瞧身旁的男人。
他似乎是有所察覺,也扭頭,回眸一笑,“怎麼了麼?”
“沒,沒,沒……”朱砂連忙低下了頭,這個動作落在了南尋的眼裏卻是成了怕羞。
夜色撩人,嗯……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回應她的那句話,今夜的南尋依舊是那麼的努力。
但相比著慶安宮的平靜如水,辰安宮此時已是波濤洶湧。
那裏頭的上位者現今隻能是用著摔碎東西來泄憤。
滿地的狼藉,讓人無法忽視。
“怎麼,那老頭子這大晚上的還把南尋給叫去了?還擬了個旨?”他冷硬的聲音就像是冬臘月的寒風,刺骨凜然。
這讓下邊站著的人,幾欲跪地,生怕下一刻自己就被殃及池魚了。
據他的探子來報,說是老頭子跟那二人聊得還甚是高興地很。
就是不太清楚的就是那聖旨上究竟寫了些什麼?
他總感覺……這件事兒,怕不是那麼的簡單。
但自己總不能是坐以待斃。
“去,將本皇子的母妃給請來……”南酩深吸了一口冷氣,一手不停地揉著太陽穴的位置。
總該是那樣去做了,他想。
又過了半晌,他才向著下邊的人淡然開口道:“你們,可以先行離開了,但今日之事,誰也不能說出去!不然……你們也是知道後果的!”
“是,屬下明白!”這幾人好不容易得了令,急忙連滾帶爬地出了殿門。
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被這大皇子給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