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白皺眉,頓時思緒萬千,“沒毛病啊,我那日就是這麼做的,怎麼這次,它就偏不靠譜了呢?”
他又伸出手去探了探,隻是這次就大不一樣了。
那前邊像是有什麼東西那樣,鳶白湊了上去後,就被反彈著後退了幾步。
“臥槽,我,我,我,”鳶白愕然,“方才我用了七層術法,然後……對麵的術法明顯比我高深得多,除了有些不穩罷了。
但是,我想知道如今這是個什麼情況?上一次歇雨時我才用了不過三成的力就解決了。
這一次七層了都還不足!”
這樣的話卻是提醒了朱砂,她又想起了那日,她在池佩的宅院裏所看見的一團黑霧。
那時的黑霧連化形都不會,卻還依舊可以布雨。
且在當時,鳶白還是用了三層的力化解的。
那這黑霧若是恢複原樣了,那豈不是擺明了的比鳶白厲害得多?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們慢聊。”朱砂立馬開了門出去,再轉頭望去之時,就隻剩下了轉角處的一抹天青了。
南尋見狀,也連忙跟了出去。
如此,屋內就隻剩了個鳶白,他不服氣的伸手再次去探了探,這次他使的力更重,但隨之而來的摔倒聲響也愈加大了……
朱砂進入小巷子之內時,便將自己再次隱了個身,斂了氣息。
南尋見著也照做了,“誒,媳婦兒這是,要去找那神女?”
“這場雨指定又是那團來曆不明的黑霧給布下的。鳶白如今解不開它的法兒,就說明了,此人的功法絕對是在於鳶白之上的。”
所以她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找到那團黑霧,最好是能知曉它的來曆。
鳶白總說他是第一墮神,但如今冒出來的這位,明顯就比他的資曆高深了不少。
那麼……
也就是說,這團黑霧的來曆大有來頭,晉升的上神籍時絕對是比鳶白來得早了許多。
隻是不知他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被封印至了如今。
而且,還受創嚴重,連個形都不會化,可見它遇到的難處,隻怕都是些什麼滔天大的。
“從今往後,我不再是你們的神女,你們也無須跟著我了。至於剩下的些許銀兩,便由著竹餘幫著與你們一同分了,早些回了上幽罷。”
池佩站在那屋簷底下,對著走廊上站了一排又一排的下人說道。
“不,不不,”竹餘難以置信,神女居然忽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您若是不同我們一塊兒回了上幽,那奴婢們又如何與陛下交待?”
池佩隻是靜立在那兒,朱砂便覺著此人的氣度升華了不少,那一顰一笑皆是醉人得很,總算是有了那神女風範。
感覺,池佩是受了些什麼打擊不成?
發生了一番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已寫了封書信,”她將那還帶著繁複花紋的信封遞了過去,“陛下見了過後,是不會怪罪於你們的。明日一早,雨停,你們便走。
不可在東陵逗留,不然雨又下了起來,你們誰也走不了。
若是出了東陵之後,那便隨你們了。想怎麼行路緩就怎麼緩,無礙。”
末了,池佩又緩緩道:“你們隨我離了上幽已有好些日子,也是盡心盡力地伺候著我。
如今的東陵局勢,你們也瞧見了。若是再待在此,怕是你們誰也回不到上幽了。”
池佩這說的的確是實話,如今的東陵,雨水不歇,物資運輸困難。
莊稼也養不活,口糧絕對會大大減少。店家再乘機抬高價,誰不會被當成肥羊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