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按照正常的方式下的凡世,還會出現如今的這樣結果了麼?”
南境大仙子冷哼了一聲,“就算我們先不提這後果如何,就拿你私自下凡界一事兒來說,這已是足以剝去你的仙籍,做一凡人,輪回的。
怎麼?閻君都已將那處罰降得不要再低了,連仙籍也都未曾剝去。
反倒是你,東辰天君,你一直在這兒跳腳些什麼?”
北溪天君也是忽然之間想起了這樣一遭事兒,就又提了一嘴,“去凡界輪回歸來後,再重塑仙身可就比其他的法子要來得好上了許多,也快了許多。
這一點,東辰君總該不會是不明白罷?”
閻君也湊了個熱鬧,“莫不是東辰君找到了個什麼更好的法子,因此才會反對了我這一判決。”
他用的可不是什麼反問的語氣,而是肯定。
這下可真是讓東辰天君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一把什麼叫做被人下麵子。
其實他是知曉池佩在凡界大肆吸食凡人陽氣一事。
但他沒有反對,他隻是覺著,隻要沒有人發現,那麼就會沒事兒了。
於是他就在暗地裏的幫著池佩善後。
可是誰能曉得,這居然,居然就被人給識破,還直接是被抓住逮回了天界,送到了他的父君麵前。
這可真是要把他這老臉往哪兒放啊?
“沒,沒,瞧你們這話說的,這哪兒能啊,”東辰天君連忙出口去解釋,“各位說得極對,那麼池佩就按照閻君所說的那番法子來處理好了。”
他表麵上是說同意了各位上神的提議,可最後他還是不動聲色地將話說成了‘按照閻君的法子來辦事兒’。
那麼也就是直接避免了剝除仙籍一大懲罰了。
可真是個老狐狸!
話已至此,那還有什麼是可說的?
朱砂小幅度的搖搖頭,眼見著閻君就在前邊消失了。
而後頭的牛頭馬麵皆是自覺地鉗製住了池佩跟在後邊。
“嘖,這事兒就這樣簡單結束了?”挽殊麵上很是不滿,但她也是知曉,這就是天界的腐敗之處。
慢慢地,那剛圍起來的一圈又一圈仙神們,也都慢慢各自離開了。
唯有僅剩下的那三位境主,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後,也才各自離開了。
朱砂眼角一勾,對著挽殊道:“前輩,走,我帶您去認識我的朋友們,這樣的話,以後你在天界也好有人作幫襯。”
三人一塊兒聚齊在了北境花海正中的那棵參天古樹之下。
“誒,朱砂孫女兒誒,你往著凡界曆劫歸來了?”古沉很是激動,抓住朱砂的袖子就一直抖個不停,“前些日子鳶白還說沒能將你找著。
不過後頭過了好大一段日子後,鳶白才說,你是失憶去了別處了……”
鳶白也正巧在場,還補了一句道:“你是不曉得當時的司命君,可真是將他給急壞了。
就很奇怪,不知為何,當時的那一小木冊子上邊,竟然是沒有朱砂你的名字。
我們還以為,你隻是換成了以殊的身份接著活著罷了。可誰知司命君翻遍了整個木冊子,從頭到尾都仔仔細細地瞧過了一遍,可依舊是沒能發現些什麼。”
朱砂:“…………”
那個時候的她,已然是想起了記憶,且朱砂與以殊二人之間的記憶也在那時融合了。
因此,身為朱砂身份的記錄自然是已沒有了的。
而至於以殊的身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