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管他簡單不簡單,反正現在這結果便是我所期待的。”古沉隨性地躺在樹下,“今日的太陽暖啊,天也夠藍。”
幽玨:“…………”
天界的哪一天不好?
不都是這麼個樣麼。
“誒,話說鳶白呢?我都好些天沒瞧見他了。這是又跑去凡界了?朱砂孫女不是已經回來了麼。”
“他啊,被司命君叫去奴役了呢。”
“……那是挺慘的。”
此時,正被眾人所統一以為的實慘本人正悠閑地享受著午後時光。
手邊就是放好的一盤又一盤糕點,鳶白靠在那躺椅之上,背倚古樹乘涼,簡直不要太舒服。
“喏,這是小精靈們采來的蜜,我給你配合著果肉,給你調了杯蜜水。”司命君將一玉白瓷杯推過。
悲·鳶白·慘,“啊,多謝,多謝司命君。”
他迫不及待地就將其拿過,這日子過得,真是滋潤。
司命君這裏好啊,可比他那什麼破落近古神宮殿好上不知有多少番了。
他越想著,就越是感慨,“還是司命君好啊!”
司命聽這一說,那明亮的眸子笑得就跟個狡猾的狐狸似的,他湊近了鳶白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自然是真的!”鳶白十分肯定地回答。
司命頓時像是計謀得逞後,於是狡黠一笑,“既然如此,鳶白君可是要好好表現些什麼?付出些什麼?”
鳶白:“?????”
他疑惑,十分疑惑,表現什麼?他不是已經表現了麼?如今可不是一般的乖呢!
那白淨小臉之人忽然朝人露了個不懷好意的眼神來,還特意地衝著鳶白上下掃視了一番。
就是這樣炙熱的眼神,讓著那身著丹紅色衣裳的男人紅透了耳尖。
他連忙交叉捂住了胸口,磕磕絆絆的道:“我,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話一說出口,就不止是他本人給愣住了,連著司命也跟著懵了懵。
“什麼鬼?”司命眼神虛瞟著四周,“我明明說得就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你……接下來可要多幫我,種植些樹木來。
而且還要幫我好好照料,這樣我就可以早日養出樹靈來了。”
鳶白:“…………”
既然是要說這個,那為何不直接說,還偏偏要繞那麼一大圈來害他誤解了。
奇奇怪怪。
“不過,話說回來,你就不怕那養出的樹靈,直接就認為為主了?”鳶白經了剛才那一幕,就想著要將著司命作弄一番了才好。
“哼哼哼,你這話說的。不過……倒也是個理兒,”司命還真是開始好好考慮起來了,“那也沒事兒,你幫著照料時,就記得帶上個啥麵具,將臉給我遮上!”
鳶白:“…………”
嗬,真是夠能的!
“不過,說起來,那日你聽了月老所說的過後,去了凡界那麼久,可是有什麼收獲?”
司命君雖說沒提出那主人公來,可是這麼一說,鳶白還是能夠知曉司命指的是何事。
他指的是姻緣人如何了。
鳶白瞬時麵色變了變,場麵一下子就變得氣氛緊張了起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司命就已知曉了,鳶白還是未能找到合適之人。
不知為何,自己居然還內心慶幸了起來。
‘慶幸’二字一旦出現,那它便會一直緊隨其後,徘徊於腦海之內,難以揮之即去。
司命一想,忽然又覺著自己好些的過分,竟會以此抱有慶幸的想法。
也不知是自己自私自利,還是別的些什麼,他不敢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