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貌似從頭到尾都未有問過我的意願,我是否肯做這天祭。”她的人身被限製住了,根本就沒法逃脫掉。
她抬頭望去那天邊暗暗流動似是雲霞的景來,心中更是多了幾分的淒涼。
“你是在天祭那日被天道主發現的,他覺著你很有資質,”上主大人有些於心不忍,看著那慢慢堆積起來的氣流,等著那氣流和著雲霞堆積成了個圓盤狀時,就該到朱砂……
“資質,什麼資質?趕著去死的資質是麼?”
朱砂很少會有這樣魯莽的時候,可是事到如今了,要是讓她再忍住了,那簡直就可以堪稱‘神人’!
上主沉默,朱砂也是她看著長大的,雖說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朱砂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但……她也不是那樣鐵石心腸的人,做不到沒有半點的難受。
“對不起……”
她在這件事上,沒有辦法可以給朱砂提供幫助。
若是自己幫著朱砂逃走了,那麼她怕是會被天道主作為天祭之人替補上去。
盡管這樣也沒什麼用處,她最後也不會天祭成功,但聊勝於無啊!
可能沒人會覺著這種可能的發生,但上主自己知道,若是自己真將朱砂給放了,那天道主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做出這樣的打算。
因為……曾經有前輩有過這樣的結果。
朱砂的原身是一棵遠古血草。首先聲明一下,這遠古血草並非什麼藥草,當然也沒有那傳說中的什麼可使枯骨生肉那麼神奇。
而為何要選這遠古血草作天祭之人,那完全是因為:遠古血草,是集了天地靈氣蘊養而成的。
而天祭過後,這血草的靈氣則能更好的與這天地融合,化為這道屏障,其有效期也更長。
所以,那時天道主發現了這株血草時,就直接將它扔給了上主去養。
“你說,天道主他會不會良心不安?”
朱砂嗤鼻一笑,“嘖,浮光界能有如今的成就,他會是很開心的罷。”
上主沉默,對於天道主這人,她也不知該做出如何的評價來。
那天邊的雲團堆積得愈來愈多,慢慢地從中出現了個什麼影子來,還越來越清晰。
朱砂的瞳孔地震,那,那個是……北境的花海。
上主已經見怪不怪了,作為浮光界的老人,她在那漫長的歲月長河之中,也曾有見過一次。
此時的浮光界屏障是最弱的時候,如果沒了這屏障的遮擋,那自然是能看見外界景象的。
“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看見我……”那低不可聞的聲音,夾著無數的悲哀,冷得讓人感覺是那刺骨的冬臘月。
相對與浮光界的平靜,天界此時都快沸騰起來了。
那空中的碧輝雲霞,幾乎抬頭就可見。詭異的是,它們都正向著正中央去靠攏,似乎是要圍在同一處去形成個什麼形狀來。
古沉幽幽著道,“沒想到,那麼些年了,這異象又再次出現了。”
第一次見的那年,他恰好是已有了自主意識的小樹靈。
隻不過是還沒辦法化作人形罷了。
挽殊靜靜地躺在花海之中,抬頭無聊地看著那些雲團。
當然,那也隻是她一個人靜靜的而已,花海之中的精靈們可是鬧騰得很。
它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情形,於是都正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至於說了些什麼,挽殊不太清楚,因為她聽不懂。
不過倒也沒什麼事兒,無非就是說些什麼有關這異象的話題罷了。
她本是對此漫不經心的,隻是後麵,那雲團又不知為何流動地愈加快了。
漸漸地,雲團之中就出現了個什麼畫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