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火影大人,經確認,除了晚歸的佐助之外,宇智波全族……無一生還。”
雖然屍體已經轉移集中安放,但刺鼻的血腥味和一灘灘血跡說明這裏遭遇過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殺。
“不對……還有一個宇智波……”猿飛日斬歎了口氣,似乎是在喃喃自語,陰影下的臉孔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火之國境內的某處,宇智波滅族的兩個凶手在一棵大樹前停下了腳步。
“其實,族中還有一個人沒有被我們除掉。”宇智波鼬有些神情恍惚,對著身前的麵具男說道。
“哦?我不介意在陪你回一次木葉村。”麵具男毫不在意的說道。
“他不在木葉,那個家夥早就被家族變相流放了。實力很弱,腦袋也有點不正常,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我也是突然才想起。”
“你說的是鐵之國的那個家夥吧,嗬嗬嗬……確實是一個白癡廢物。”
“看來……你早就見過他了,那樣的人也沒什麼必要專門跑一趟了,走吧。”
麵具男點點頭,隨即兩人離開。
鐵之國,某個鐵匠鋪裏傳來一陣陣富有節奏的吼聲。
“八十、八十、八十……”
一個光著上身的青年,嘴裏一邊喊著,手中鐵匠錘不停鍛打著鐵氈上通紅的鋼條。
鐵匠爐內幾個搭下手的漢子疲憊不堪的靠在牆根呼呼大睡,青年的吼聲和鍛打聲絲毫不能把他們從夢鄉喚醒,也不知道是熬了多久,才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睡的如同死豬。
一個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少年還在頑強的拉著風箱,但眼睛眯的隻剩下一條縫,頭也快垂到了胸口,似乎是下一秒就要一頭栽倒昏睡過去。
連續三天不眠不休的勞作,少年終於堅持不住,不知不覺的爬在風箱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下午,少年在自己的被子裏醒過來。不是被尿憋醒或者餓醒的,而是被一陣無能狂怒的叫罵聲吵醒。
“X他X的!尼瑪白幹了幾天!說!是不是你這龜孫給俺弄來的是一批水料,信不信我把你頭給你擰下來,再塞進你腚眼裏!”
是之前打鐵的青年,隻見他麵目可憎,不斷叫罵著,手持一把太刀,拍打著麵前跪著的胖子。那人已經被拍的滿頭包,卻不敢有任何躲避的動作,撅著屁股隻是求饒和辯解。
“真我大人,小人絕對不敢啊,小人用性命擔保,都是上等的鋼鐵,其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材料都是按照您的要求,絕對不敢欺騙大人您呀……”
“你這條狗命值幾個錢,就敢用來作保?”
青年越說越氣,一腳把這哭號的胖子給踹倒。
“不對!你說你的東西沒問題,那就是本大爺的技術有問題了?信不信本大爺現在就活劈了你來試刀?”
這叫做真我的跋扈少年,正是那宇智波一族唯二的幸存者,宇智波真我,因禍得福的宇智波族人。
八年前,九尾妖獸大鬧木葉村,時年八歲的宇智波真我突然被一道雷劈中,醒來之後就開始變得瘋瘋癲癲滿嘴胡話。
隨著宇智波和木葉村的矛盾不斷加劇,真我在狐妖之夜的詭異情況也被有心人發現並且放大。
雖然經過木葉一眾高層檢查,確定了真我隻是一個精神錯亂天賦平平的孩子,但在宇智波一族看來這個父母早亡沒什麼人關照的孩子,注定不能再成為宇族人的把柄和笑柄了。
次年初,真我就跟著一些“遠親”離開木葉,開始了“學習”經營家族生意四處遊商的生活,十三歲那年來到鐵之國,一待就是三年。
雖然是被流放了,但宇智波高貴的血統也注定不是三教九流可以輕視的,流放了七年,也就當了七年的闊少惡少。
隔壁被吵醒的少年已經洗漱好,匆匆來到真我旁邊,把他歪歪斜斜的衣服捋了捋。
“啊,小白,你睡醒了呀,餓不餓。”真我摸了摸少年的腦袋說。
“有一點呢。”叫做白的少年微笑著點點頭。
“巧了,我也餓了,去做飯吧,多來幾道硬菜。”真我說著,還不忘回身踢兩下地上的胖子。
“滾,別在這嚎了,要是下次的材料再出問題,我就剮了你這身肥油去給爐子加把火。”
聞言,胖子如臨大赦一般,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白苦笑著搖了搖頭,叫來傭人把地上才鍛造好的劍收拾起來,帶著臉上還是烏七八黑的真我去洗漱了一番,幫他收拾好儀容後才去廚房開始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