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還沒感謝我今天救你呢。”鳴人挖著鼻孔,臉上的表情極其討打。
“你……都怪你這個魯莽的家夥,連那麼簡單的陷阱都看不出來,要不是你觸發了陷阱,我早就能逃出去了。”佐助臉一紅,嘴硬著說道。
“哼哼哼,被捆成和粽子一樣的人可不是我哦。”鳴人臉上的表情更加可惡了。
“我……我殺了你!”
“來啊,我們就在這裏決鬥!”
真我不在理會兩個精力過剩的男孩,任由他們在這裏打鬧,往火影一行人那裏走過去。
來到火影麵前,不待他開口說話,真我直接大聲道:
“木葉村是否還有我叔侄二人的容身之處,如果擔心野火燒不盡,大可和以前一樣,將我們這兩個對村子毫無威脅的宇智波遺孤流放出去,任由我們自生自滅就好,何必對一個小孩子下此毒手!”
這話太過於誅心,殺傷力極其強大。
真我神情嚴肅,站在那裏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刃,鋒芒逼人。完全不像平常那樣說話做事三分輕佻七分瘋癲,這使得所有人都不敢隨意接這個話,包括他火影大人。
在忍界任何地方,有實力就有話語權。真我主仆二人的實力,已經不容小覷了。
“真我,你冷靜一點,不要胡說。事情絕對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你其實是個聰明人,不會想不透其中的道理。”卡卡西算是和真我有一些交情,雖然之前被真我狠狠的耍過一番,但眼看真我為難三代目,隻能舍出老臉,站出來幫三代目解釋一番。
佐助和鳴人也呆在了半路上,兩方突然開始對峙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佐助相比起鳴人,心智上要成熟許多。真我的話他差不多明白了七八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後,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而鳴人則是徹底糊塗了,大家聯手救出了佐助,打敗了壞人,不是應該開開心心的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三代爺爺為什麼臉色那麼難看?
怪大叔似乎是在責備三代爺爺?
還要帶著佐助離開木葉?
這怎麼行!
“自打我來到木葉以後,一直規規矩矩安分守己。我這個人也沒什麼野心,隻想照顧佐助長大成人,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想殺死我們叔侄二人。”
真我無視了卡卡西的相勸,繼續對著猿飛逼問道。
你規矩個屁!猿飛心裏想好了說辭,正要開口的時候,轉寢小春卻快了一步。
“宇智波真我,休得放肆!你……”轉寢小春站出來嗬斥道。
猿飛趕忙伸手攔住,走到真我麵前心平氣和的說:“真我,不要激動,這件事我肯定會給你和佐助一個交代。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兩個孩子也折騰了半天,先安排他們回去,你隨我們去火影大樓,如何。”
真我想了想,答應了火影的要求。
佐助從小受到家族影響,對三代目和木葉的好感有限,肯定是站在自己二叔的角度去思考。但太子爺已經被洗了好幾年的腦,把猿飛逼迫太甚,會影響這個孩子對自己的看法。
雖然自己的出現已經改變了很多人和事的原本軌跡,但鳴人終究是正經的“天命之子”,主角光環在身。一旦給自己貼上了壞人的標簽,說不定某天就會被世界意誌給製裁了。
“小白,你先帶著他們兩回家去,給他們做一些好吃的,我晚點回去。一定要保護好他們兩人的安全,不要再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擄走了。”
“好的,真我大人。”
小白說完就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完全沒有給猿飛反對的機會。
猿飛被真我擠兌的老臉發紅,一時半會也沒什麼合適的理由去反對,畢竟人家舍命救出了鳴人,沒理由再去加害他。
總不能說,鳴人是我的禁臠,誰也不能對他好?
你猿飛會洗腦大法,難倒我就不會偷偷給加私貨了?你有火之意誌,我有正宮佐助。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真我目送三人走開,心裏暗戳戳的想道。
佐助比較懂事,乖乖的跟著小白回去,他知道後麵的事情不是自己一個小孩子能夠參合的。
但鳴人卻不太想錯過這種大場麵,三步一回頭。不過轉頭想到能去佐助家玩,心思立馬就不知飛到那裏去了。
佐助有心事,不太搭理鳴人。鳴人則是一路上和白說說笑笑,說一會今天發生的事情,過一會又問小白姐姐會不會做拉麵。
木葉停屍房。
幾個科技側的忍者正在對剛剛拚接好的屍體做著一係列檢查和評估。這些根部成員的實力不好評價,所有的記錄無一例外都停留在下忍或者剛從學校畢業的時候,加入根部之後就全部被抹除了,有的甚至都沒有忍者注冊信息。
大腦檢測類的忍術也一無所獲,這些人在體內都被設置了秘術。在死亡後的一瞬間,大腦就被徹底破壞掉了。
口中也有舌禍根絕之術,所以即使是被活捉了,也不要想打探到任何消息。
除了一具碳化的屍體之外,其餘全部死於強大的刀術。
看來,宇智波真我的拿手絕技應該是刀術了。
一個組長模樣的忍者,在筆記上總結著情報。刀術在這幾年已經逐漸退出了忍界大舞台的前排位置,但看著眼前的屍體,不禁讓人聯想到了那個以刀術威震忍界的男子,旗木朔茂!
火影辦公室內。
“團藏大人傷勢嚴重,正在接受治療。黑木上忍已經自殺,遺書上對罪行供認不諱,請大人過目。”
暗部忍者將一封書信恭敬的放到火影桌上。
猿飛打開遺書,仔細的看了一遍之後,首先交給了自己的兩個顧問。不一會,遺書在眾人上手過了一圈來到了真我手裏。
真我一眼都沒看,直接放在了火影的辦公桌上。
猿飛眼角跳了跳,瞅了一眼真我之後,命人把遺書封存起來。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沒當您老的麵一把火燒了,都已經是俺很克製了好不好。團藏呢,既然還能出氣,為什麼不給抬過來當麵對質一下?今年俺看的書比較多,已經沒以前那麼好騙了,這忽悠三歲小孩的東西用來擦屁股都嫌硌得慌。”
真我環抱雙手,嘴裏叼著半截煙屁股,一副市井潑皮的模樣。
猿飛甚至有些懷念真我剛才殺氣騰騰的樣子了,雖然態度過於強硬,也好過這一副不講理的潑皮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