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勒戈壁,一刀就把我戳吐血了,你這精準的手法不去當大夫太可惜了。十天時間嘛,那就讓我們叔侄二人慢慢享受這愉快的十天互動吧。”
鼬無語的搖了搖頭,歎息道:“你果然還是那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啊………”
鼬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出一聲慘痛的叫聲。
“我是怎麼啊?啥意思,二叔雖然飽讀詩書,但你這繪聲繪色的表達方式,二叔還是不太理解呢。嗬嗬嗬……”雖然真我嘴裏還在往外冒著血,但卻笑得宛如一個變態。
鼬一轉頭,隻見另一個自己也和真我一樣被捆在十字架上,同樣的木頭樁子,同樣的捆綁方式,隻不過人不同。
“這是怎麼回事!?”
不信邪的鼬對著真我再次攮了一刀,真我疼的叫罵了一通之後,自己也又和剛才一樣,體驗到了同樣的感受。
“我也中幻術了麼,但是這解釋不通……你應該是在我的幻術之中的,為什麼我會中了自己的幻術,也無法解除幻術,而且,這個夢境被固定住了麼……”
雖然是在幻術之中,但月讀世界裏,一個人的所有感受,和真實世界沒有任何一丁點區別。所以,此刻的鼬已經渾身冷汗大冒,不停喘著粗氣,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了。剛才那兩刀他可是實打實的挨了,真我如何痛,他就怎麼樣疼。
除了身體上的疼痛,心靈上的打擊更讓鼬無法接受。在幻術領域裏,有生之年也隻有止水那不講道理的別天神自己無法對抗,就連伊邪納岐和伊邪那美自己都掌握了使用方法。
雖然鼬是個謙遜的人,但在玩弄幻術這一塊上,忍界裏他自認幻術第二,還真沒人敢認第一。包括帶土長門這些人,通通都得靠邊站。
但是今天,他的自信心被擊碎了。尤其是真我在進入月讀之前最後的那句話,關於傲慢,自己真的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到現在,他都沒有弄清楚真我是如何做到的,完全沒有任何一絲頭緒,這已經徹底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
中術、解術、陷阱幻術、反幻術、反陷阱幻術,等等等等,就是從未聽說過,施術者被中術者拉進了同一個幻術,並且無法解除。
其實這才是真我右眼萬花筒的能力,舊夢。有些類似無限月讀,但和無限月讀比起來,舊夢顯得更加殘酷,使用之後,會將施術者和中術者同時拉入一個真實夢境中,除非真我觸發到幻術中的“預設出口”。這有些類似於《盜夢空間》中進入深層夢境的盜夢特工,會在舊夢中逐漸遺忘自己的真實身份,盜夢特工們的出口是認清自己然後坦然麵對死亡,但舊夢的出口可以是任何一個東西,甚至是某一個人,所以想要逃離夢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同於盜夢特工們編織夢境的是,舊夢是“活的”,它會想方設法阻止夢中之人清醒過來。而且,一旦真我徹底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舊夢之力就會在現實世界開始擴散,或者將更多的人拉入夢境,或者在現實世界創造出一些不可名狀的恐怖生物。
因此,真我隻主動使用過一次舊夢之力後,就再也不敢輕易嚐試。
但並不是說明這個萬花筒就廢了,當真我自身的力量越強,他就可以降低舊夢的“功率”,有限製的使用這份力量。而且當真我被其他幻術控製後,舊夢之力就會自動侵蝕對方的幻術夢境,所以才會造成眼下這種宇智波鼬難以理解的場麵。
“喂!接著捅呀,這就不行了?別啊,二叔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好歹讓二叔多感受一下‘閱讀理解’吧?”真我身上的一個個血窟窿已經恢複如初,對著幾乎徹底迷茫的鼬說道。
鼬在這個月讀世界的設定就是這樣,中術者會一直受到折磨,每隔一定時間或者受術者會變回原樣,一直承受折磨卻無法死亡,算是另類的普羅米修斯之難了。